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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书所自何所授，初变楷法为章奏。当时作者最得名，崔瑗杜度张伯英。三人真迹已罕见，后来继之有羲献。笔端变化妙入神，逸态雄姿看劲健。
寂寞娄东寺，经过岁暮时。后凋霜柏古，乱点石苔滋。方外尊吾友，龙门得老琦。十年今几遇，早岁故相知。
主人出门去，客子入门来。主人为客留，若下花前开。借问客谓谁，东海王青州。一双明月珠，夜照沧溟流。
水陆行兼旬，招摇月如醉。筋弛遂莫支，神痴但思睡。若非游名山，曷以豁幽闭。泾川名汉县，宝胜标唐寺。
女娲立极断鳌足，羲画之先无刻木。始观鸟迹制文字，夜鬼哭天天雨粟。篆隶变化生八分，行草复作何纷纷。六书古制既茫昧，载籍况遭秦火焚。
鼓非石霣者星，文非鼓勒者铭。焚外书，删外经。经雅颂，书典刑。隶秦汉，径睒庭。篆龙鸟，蓝溲青。臼谢杵，舂頠停。嵌辞金，波画零。我拜手，神之听。
医无山头角满耳，十万健儿密于蚁。猛气皆思斫建州，铁马嘶风大旗底。幕府朝开剑如水，上将逡巡护军靡。其间侧注者谁氏？雄釂高谈称弟子。
古初无毫楮，羲画何繇传？孰知文字理，已具《河图》前。神农洎苍颉，俯仰极人天。穗书与鸟书，创制分后先。
五人者，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，激于义而死焉者也。至于今，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，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；且立石于其墓之门，以旌其所为。呜呼，亦盛矣哉！夫五人之死，去今之墓而葬焉，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。夫十有一月之中，凡富贵之子，慷慨得志之徒，其疾病而死，死而湮没不足道者，亦已众矣；况草野之无闻者欤？独五人之皦皦，何也？予犹记周公之被逮，在丙寅三月之望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，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，意气豪达，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，题曰“天池生”，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，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，强心铁骨，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，字画之中，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，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，坐陶编修楼，随意抽架上书，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