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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为旅客，常有饥寒愁。三年作谏官，复多尸素羞。有酒不暇饮，有山不得游。岂无平生志，拘牵不自由。
月日，居易白。微之足下：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，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，或辱序，或辱书，冠于卷首，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，且自叙为文因缘，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，又谕足下此意，常欲承答来旨，粗论歌诗大端，并自述为文之意，总为一书，致足下前。
灌水之阳有溪焉，东流入于潇水。或曰：冉氏尝居也，故姓是溪为冉溪。或曰：可以染也，名之以其能，故谓之染溪。予以愚触罪，谪潇水上。
自从别京华，我心乃萧索。十年守章句，万事空寥落。北上登蓟门，茫茫见沙漠。倚剑对风尘，慨然思卫霍。
骄云飞散雨，随风为有无。老农终岁心，望施在须臾。平生官田粟，长此礼义躯。置之且勿戚，一饱任妻孥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？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将为穹谷嵁岩渊池于郊邑之中，则必辇山石，沟涧壑，陵绝险阻，疲极人力，乃可以有为也。然而求天作地生之状，咸无得焉。逸其人，因其地，全其天，昔之所难，今于是乎在。永州实惟九疑之麓。
睹君济时略，使我气填膺。长策竟不用，高才徒见称。一朝知己达，累日诏书征。羽翮忽然就，风飙谁敢凌。
吾怜荥阳秀，冒暑初有适。名贤慎所出，不肯妄行役。旅兹殊俗远，竟以屡空迫。南谒裴施州，气合无险僻。
青山澹无姿，白露谁能数。片片水上云，萧萧沙中雨。殊俗状巢居，曾台俯风渚。佳客适万里，沈思情延伫。
启册观往载，摇怀考今情。终古已寂寂，举世何营营。悟彼众仙妙，超然含至精。凝神契冲玄，化服凌太清。
天地为橐籥，周流行太易。造化合元符，交媾腾精魄。自然成妙用，孰知其指的。罗络四季间，绵微无一隙。
青天何历历，明星如白石。黄姑与织女，相去不盈尺。银河无鹊桥，非时将安适。闺人理纨素，游子悲行役。
万虑皆可遗，爱山情不易。自从东溪住，始与人群隔。应物非宿心，遗身是吾策。先民崆峒子，沦景事金液。
季生昔未达，身辱功不成。髡钳为台隶，灌园变姓名。幸逢滕将军，兼遇曹丘生。汉祖广招纳，一朝拜公卿。
吾从释迦久，无上师涅槃。探道三十载，得道天南端。非胜适殊方，起喧归理难。放弃乃良缘，世虑不曾干。
见君风尘里，意出风尘外。自有沧洲期，含情十馀载。深居凤城曲，日预龙华会。果得僧家缘，能遗俗人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