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畴昔留此寺,亦兹腊雪天。天寒了不异,俯仰十一年。是时尚守郡,赴逮趋淮壖。不知坐何事,自省无尤愆。
圣主乐忠谏,曲从如转圜。玉色粹阳春,至仁生自然。所惭群臣愚,无以称开延。贱生何为者,侧足青规前。
去年胡来清水岩,黄河狭隘冬凌顽。戾如飘风速如鬼,犬豕淫虐豺狼贪。探马星奔汗流地,猛士眦裂发指冠。潼雍见兵不及万,半阙甲胃屯河边。
男儿生可怜,赤手空腹无一钱。死丧三世委平地,骨肉不得归黄泉。徒行乞丐买坟墓,冠帻破败衣履穿。矫然未肯妄求取,耻以不义藏其先。
余生信多厄,浩叹命可嫌。二年不出门,日白夜有蟾。云何此举棹,风雨随相淹。嗟人孰无友,钱子吾所欣。
先生负材气,弱冠游穷边。麻衣揖钜公,决策期万全。谓言叛羌背,会可执而鞭。意趣小参差,万金莫留连。
少皞不用事,八月犹苦热。南方本炎蒸,况乃甘泽阙。雨师弛厥职,旱魃逞馀孽。金石铄欲流,污池龟甲裂。
逢纷伊伯庸之末胄兮,谅皇直之屈原。云余肇祖于高阳兮,惟楚怀之婵连。原生受命于贞节兮,鸿永路有嘉名。
初,张衡作《定情赋》,蔡邕作《静情赋》,检逸辞而宗澹泊,始则荡以思虑,而终归闲正。将以抑流宕之邪心,谅有助于讽谏。缀文之士,奕代继作;因并触类,广其辞义。余园闾多暇,复染翰为之;虽文妙不足,庶不谬作者之意乎。
余每观才士之所作,窃有以得其用心。夫放言谴辞,良多变矣,妍蚩好恶,可得而言。每自属文,尤见其情。恒患意不称物,文不逮意。
惜诵惜诵以致愍兮,发愤以抒情。所作忠而言之兮,指苍天以为正。令五帝使折中兮,戒六神与向服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其一大雅久不作。吾衰竟谁陈?王风委蔓草。
元和九年秋,八月月上弦。我游悟真寺,寺在王顺山。去山四五里,先闻水潺湲。自兹舍车马,始涉蓝溪湾。
昂藏獬豸兽,出自太平年。乱代乃潜伏,纵人为祸愆。尝闻断马剑,每壮朱云贤。身死名不灭,寒风吹墓田。
玄默执徐岁,月律终无射。京师连雨雹,小者如弹,大者如拳。林柯叶乱下,
孤臣昔放逐,血泣追愆尤。汗漫不省识,恍如乘桴浮。或自疑上疏,上疏岂其由。是年京师旱,田亩少所收。
薄云蔽秋曦,清雨不成泥。罢贺南内衙,归凉晓凄凄。绿槐十二街,涣散驰轮蹄。余惟戆书生,孤身无所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