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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朝更化广蒐贤,丹陛遥瞻穆穆天。历数成年垂统正,精微一理得心传。输忠敢罄刘蕡胆,擢第应同李郃肩。四海尚期王德洽,小臣稽首颂周篇。
蜀日既衰洛日亡,前星灵武腾光芒。元功百战两京复,万里阿瞒归故乡。干戈纷纷遍四海,浯碑已立湘江旁。太师艰难喜粗定,作此大字龙鸾翔。
洛城聊顾步,长想遂留连。水斗宫初毁,风变鼎将迁。皋陶德不建,汾隅祀忽焉。宗祊旷无象,声朔缅谁传。
邃古奠堪舆,狉狉群鹿豕。由蒙以至需,生人饮食始。世值勋华初,人文日以起。民用非酒醴,无以供祭祀。
万年天府国,佳气满燕州。锦绣三千里,金银十二楼。医闾作镇连恒岳,太行苍苍尽幽朔。环流瀛海入扶桑,襟带滹沱出新漷。
平生周伯仁,耿耿空洞腹。翛然猿鹤姿,岂辨鸠鹰目。仆射不解事,居士偶题木。种柳仅成五,乐园祗可独。
卷轴年深碎破时,我能补苴以完之。惊逢大桁重华典,喜见由庚束皙诗。王会周篇汲郡冢,儒生秦颂泰山碑。装潢作手今无敌,消得朝天驲骑驰。
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,夫岂然哉?盖世所传诗者,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。凡士之蕴其所有,而不得施于世者,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,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,往往探其奇怪,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,其兴于怨刺,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,而写人情之难言。盖愈穷则愈工。然则非诗之能穷人,殆穷者而后工也。
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: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,矜夸馆室,保界河山,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,乌睹大汉之云为乎?夫大汉之开元也,奋布衣以登皇位,由数期而创万代,盖六籍所不能谈,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,功有横而当天,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,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,计不得以已也。
汉之西都,在于雍州,实曰长安。左据函谷、二崤之阻,表以太华、终南之山。右界褒斜、陇首之险,带以洪河、泾、渭之川。众流之隈,汧涌其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