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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与君同巷,参差对柴荆。艰难奉老母,弦歌教诸生。藜藿饱臧获,布褐均弟兄。贫贱理则穷,礼义日益明。
君不见昔日泰山孙先生,蹭蹬穷途道未行。读书有志破万卷,置锥无地可躬耕。高堂亲老仰甘旨,未免道路长营营。睢阳客舍一再过,牢落谁人如姓名。
瓦盆麦饭伴邻翁,黄菌青蔬放箸空。一事尚非贫贱分,芼羹僭用大官葱。
木落山有骨,水落河有津。扁舟所常经,大半迹已陈。身非鸿鹄举,心乃鸥鹭亲。胜处自属我,尘事勿败人。
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,行不及蛇;雄鸡两翼,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,无骑不能自往;人有冲天之志,非运不能自通。盖闻:人生在世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。
轼每读《诗》至《鸱枭》,读《书》至《君奭》,常窃悲周公之不遇。及观《史》,见孔子厄于陈、蔡之间,而弦歌之声不绝,颜渊、仲由之徒相与问答。夫子曰: “‘匪兕匪虎,率彼旷野’,吾道非邪,吾何为于此?”颜渊曰:“夫子之道至大,故天下莫能容。虽然,不容何病?不容然后见君子。
世常羞贫贱,贫贱非我羞。道成不见取,贫贱谁之由。阶楯拥尧舜,廊庙居伊周。面对岂无说,咫尺路阴脩。浮云关太虚,白日光逆流。嗟尔临人者,蔽贤天所仇。
鲁连誓蹈海,夷齐甘采薇。秦王不得帝,周武终见非。轻死议万乘,强哉三布衣。凡人欺贫贱,贫贱岂易欺。
呜呼!惟我皇考崇公,卜吉于泷冈之六十年,其子修始克表于其阡。非敢缓也,盖有待也。修不幸,生四岁而孤。太夫人守节自誓;居穷,自力于衣食,以长以教俾至于成人。
君子亦有慕,不慕要路津;君子亦有耻,不耻贱与贫。风俗未唐虞,诗书非一秦。展转不能瞑,卧听鸡唱晨。
春风儿女喜,不合丈夫爱,日午困魔来,四体倦欲解。春禽只随花中飞,幸此无声聒我睡。一梦梦周公,笑与伊尹语。
吾世本寒贱,吾身守贫约。家徒立四壁,无田负城郭。终岁服一衣,无装贮囊橐。吾虽得一官,官微月俸薄。
有一老翁老无齿,处处无人问年纪。白发如丝向下垂,一双眸子碧如水。不裹头,又无履,相识虽多少知己。
吾生本寒儒,老尚把书卷。眼力虽已疲,心意殊未倦。正经首唐虞,伪说起秦汉。篇章异句读,解诂及笺传。
有一老翁老无齿,处处无人问年纪。白发如丝向下垂,一双眸子碧如水。不裹头,又不履,相识虽多少知己。
封章上达已经旬,所乞原非为贱贫。七秩自知非久客,一心只欲作闲人。虽惭绿鬓朱颜改,却喜清泉白石亲。荣辱是非都不问,尊前且乐自由身。
平生天下友,常以道义求。良朋既我遘,没齿无怨尤。向来六七辈,非可取次俦。议论吐肝胆,慷慨从窜投。
识公岁已深,従公非一日。仰公如重云,庇我贫贱迹。公归无留意,我处念平昔。少年喜文字,东行始观国。
口为祸之穽,异者同之分。谁龙噤不语,兀兀如羁囚。我岂好违俗,心未忘好修。本不慕华显,宁有忮与求。
人皆喜君出,我独喜君归。君出岂不媺,事业生光辉。君归亦不恶,风味高一时。人才有消长,世运有盛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