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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闲居,爱重九之名。秋菊盈园,而持醪靡由,空服九华,寄怀于言。世短意常多,斯人乐久生。日月依辰至,举俗爱其名。
来住清凉寺,匆匆一个月。闲时闲有余,忙时忙不彻。谁知忙与闲,秤锤浑是铁。舜若多神笑点头,骄梵钵提长吐舌。
异时长笑王会稽,野鹜膻腥污刀几。暮年却得庾安西,自厌家鸡题六纸。二子风流冠当代,顾与儿童争愠喜。秦王十八已龙飞,嗜好晚将蛇蚓比。
有诗可以吟,何必拟李陵。有酒可以酌,何必慕伯伦。自吟复自酌,一笑睨白云。卷舒见吾道,聚散亦世情。
春晏岩谷秀,乔木环我居。引此西涧泉,漍漍漱我除。危桥跨方池,修竹万有余。人间午阴静,鸟下惊游鱼。
蹇劣仍负疴,分定无越想。柴门槿叶疏,卧看人来往。江南寒信迟,十月气和朗。一夜好雨过,阶前菜甲长。念我远行人,中心怅养养。盘餐有余滋,高驾何时枉。
晚知清净理。日与人群疏。将候远山僧。先期扫弊庐。
生计淡无味,终焉乐有余。灌畦亲抱瓮,种秫学拈锄。
舂谷灌园蔬,日长闲有余。何妨忍挥汗,合药施乡闾。
不受人天供,甘心乐隐居。坐穷千里目,笑拥一楼书。攻媿老无用,退堂闲有余。相望可杭苇,何日访吾庐。
萧然一弊庐,门巷似樵渔。鸡犬情相得,山林乐有余。霜浓黄木叶,雨过绿园蔬。独坐寒窗下,时看未见书。
百年均梦幻,俯仰在一室。况乃物外人,身闲有余力。朝来忽改作,轩牖开虚寂。匡床竹火炉,棐几贝叶帙。清风常入座,飞尘不霑席。煮茗焚香净扫除,賸种松杉障西日。
初,张衡作《定情赋》,蔡邕作《静情赋》,检逸辞而宗澹泊,始则荡以思虑,而终归闲正。将以抑流宕之邪心,谅有助于讽谏。缀文之士,奕代继作;因并触类,广其辞义。余园闾多暇,复染翰为之;虽文妙不足,庶不谬作者之意乎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,穆将愉兮上皇;抚长剑兮玉珥,璆锵鸣兮琳琅;瑶席兮玉瑱,盍将把兮琼芳;
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。误落尘网中,一去三十年。(误落 一作:误入)羁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。
田家少闲月,五月人倍忙。夜来南风起,小麦覆陇黄。妇姑荷箪食,童稚携壶浆,相随饷田去,丁壮在南冈。
奉君金巵之美酒,瑇瑁玉匣之雕琴。七彩芙蓉之羽帐,九华蒲萄之锦衾。红颜零落岁将暮,寒光宛转时欲沉。愿君裁悲且减思,听我扺节行路吟。
寒士叨尘分已逾,不为归计待何如。暮年光景那能久,浮世荣华总是虚。此去直须甘澹泊,个中元自有乘除。因公拈起余君话,愈使衰翁忆故庐。
臣窃惟事势,可为痛哭者一,可为流涕者二,可为长太息者六,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,难遍以疏举。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,臣独以为未也。曰安且治者,非愚则谀,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。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,火未及燃,因谓之安,方今之势,何以异此!本末舛逆,首尾衡决,国制抢攘,非甚有纪,胡可谓治!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,因陈治安之策,试详择焉!夫射猎之娱,与安危之机孰急?使为治劳智虑,苦身体,乏钟鼓之乐,勿为可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