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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两初收晓寒重,野人忽作清都梦。宫墙柳色绿如染,仰视修门岌飞动。元章久已葬岷山,安得翩翩并驰鞚?春光如昔交旧少,肺肝欲写谁堪共?颇闻天阍有疑事,通明殿下方佥议。约君切勿负初心,天上人间均一是。
贱生参府僚,勉强逾增岁。终非性所好,出入意如醉。论庭敲扑喧,众草绝生意。不知有青春,倏忽已改燧。
蜀江迸出岷山来,翻涛鼓流成风雷。掀天斡地五千里,争赴东海相喧豗。白盐赤甲当道路,呀然拒之欲使回。大山大水相较力,究转稍肯开东隈。
客还入剑门,纵览形势壮。两崖摩青天,石城岌相向。风云郁惨澹,神鬼见情状。重关一何危,哀壑不可傍。
错落复崔嵬,苍然玉一堆。峰骈仙掌出,罅坼剑门开。峭顶高危矣,盘根下壮哉。精神欺竹树,气色压亭台。
总序盖诗有六义焉,其二曰赋。杨雄曰:“诗人之赋丽以则。”班固曰:“赋者,古诗之流也。
论者以窃符为信陵君之罪,余以为此未足以罪信陵也。夫强秦之暴亟矣,今悉兵以临赵,赵必亡。赵,魏之障也。赵亡,则魏且为之后。
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,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,盗贼奔突,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,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,以保汉室者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频年寄全吴,廨宇杂营保。前厅久倾压,后舍岌欹倒。常因霖雨后,壁坏不容扫。跳蛙浴漏潴,野穀媚穿杲。
天台山,乃在钱塘之南,瓯越之间。上有撑云挂日千丈高峰挺岌?,下有奔雷喷雪万仞深壑流潺湲。银河倒泻石梁滑,自非仙风道骨谁能攀。
庐山高,高乎哉!郁然二百五十里之盘距。岌乎二千三百丈之,谓即敷浅原。培何敢争其雄?西来天堑濯其足,云霞旦夕吞吐乎其胸。回崖沓嶂鬼手擘,涧道千丈开鸿。
圆旨探双林,卮言发南华。万里归一空,谁云正非邪。门影摇青松,曾回贵侯车。犹遗数层塔,岌岌凌飞霞。
朔风卷雨东南昏,铜仙泪洒辞吴门。间关万里踏燕月,埃沙扑面愁人魂。攜琴早晚随王母,不似瑶池旧歌舞。南冠岌岌操南音,此意此心千万古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维齐古青州,其地山水秀。尝遭国大侵,夹辅犹腋肘。宅土称上腴,财赋等浙右。奇阃久乃隳,完城失封守。
南京自古说豪雄,远胜秦中与洛中。吴越千山高拱北,巴江一道远朝东。秦淮水入丹阳郭,北固城连六代宫。岌?石头如踞虎,逶迤钟岳似盘龙。
去国何迟迟,青山一丈携。春风已三月,逐虎桃花蹊。既闻粪金牛,又传化宝鸡。仰首笑碧落,拂袖凌丹梯。
鷽鸠抢榆枋,枯鱼过河泣;鹏鲲九万里,此岂汝所及。丈夫志古人,绝世而独立,远游马蹄穿,高卧剑锋涩。其初所抱负,固自高嶪岌,安能与儿曹,俛首就维絷?君看折腰趋,孰若举手揖?芝老尚可餐,修门戒轻人。
我登少城门,四顾天地接。大风正北起,号怒撼危堞。九衢百万家,楼观争岌嶪。卧病气壅塞,放目意颇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