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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;为直言天下第一事,以正君道、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事: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,一有所不宜,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,而以其责寄臣工,使之尽言焉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忆昔试艺时,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,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,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,许子乃其友。
于维庆历,三年三月。皇帝龙兴,徐出闱闥。晨坐太极,书开阊阖。躬揽英贤,手锄奸枿。
严风砭肌骨,{左木右术}然起遐思。哲人已久萎,谁可作圣仪。吾虞刘夫子,日维百世师。秉直疾邪佞,是非无所私。依归良有在,出处各以时。遭时复不偶,竟尔相睽违。四雇寂似阗,中心重凄其。
景泰五年甲戌岁,正当南亩耕耘际。忽然骤水涨江湖,汹涌浩漫良可畏。更堪滂沛雨兼旬,大岸小塍俱决溃。田家男妇奔救忙,力竭气穷无术备。
见恶必远避,见善尝加恭。石田乃隐者,赋诗亦多工。如何论朝政,所论殊不公。此札实差谬,何谓声枌枌。
人众者胜天,天定亦胜人。邓通岂不富,郭解安得贫。惊飞贺夏燕,走散入幕宾。醉眠中山酒,梦结南柯姻。
久玷三云从,仍叨千石荣。羸躯付多病,怯计会无成。出守非嚴助,何年召郤萌。风摧向阳藿,霜变度江橙。
蜀狂士宁者,不邪亦不正。混世使人疑,诡谲非一行。平生不把笔,对酒时高咏。初如不著意,语出多奇劲。
既负天下望,必忧天下责。每闻谏诤辞,苦意多矫激。心存义勇赤,气与虹霓白。所论言必从,岂若水投石?阴邪日已销,事理颇已得。莫将经济术,抑郁向胸臆。
君莫学杨虞卿奉李宗闵,宗闵权势岂能久。君莫学刘栖楚附李逢吉,逢吉禄位宁长守。虽然一时身暂好,其奈千古名常丑。丈夫读书要知道,所信不笃被其诱。
子由在陈穷于丘,正若浅港横巨舟。每朝升堂讲书罢,紧合两眼深埋头。才名至高位至下,此事自属他人羞。犹胜俣俣彼贤者,手把翟籥随群优。
金丹大蘂妙无穷,一点丹头内外红。真汞真铅才入手,片时伏虎活擒龙。黄公聘入丁公舍,巽位吹嘘九转功。十月胎圆坎离外,紫云飞出玉炉空。
吾友守道气刚劲,丑邪扶直出天性。意高身贱无所发,胸中事事先后併。襄尝畏其大勇果,愿以中直为得正。忽闻鲁士李山英,移书告之要力行。
先民至论推天常,补袞扶世为儒方。圜冠博带不知本,樗栎安可施青黄。帝图日盛人世出,今吾永叔诚有望。处心学士贵适用,异端莫得窥其墙。
悠悠大块间,万类纷相敌。伟哉拔俗人,真宰岂无力。六经陷邪说,释儒共一律。天未丧斯文,公生抱绝识。
西风迎公来,东风送公去。尚欲留朱轓,公行不可住。无酒对公倾,有怀为公赋。夫子文武资,亦复廓庙具。
炎炎老火烧太空,熏灼万类势欲鎔。高田幅裂稼已腐,低壤釜沸禾生虫。金蛇飞走天鼓震,须臾散灭茫无踪。火轮烈烈扬炽焰,夜镜炯炯摩青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