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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角适时足,力走犹或迟。从而不逮人,不若坐视之。而予始用此,已无先人思。间自念斯世,固亦未易为。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著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
临川之城东,有地隐然而高,以临于溪,曰新城。新城之上,有池洼然而方以长,曰王羲之之墨池者,荀伯子《临川记》云也。羲之尝慕张芝,临池学书,池水尽黑,此为其故迹,岂信然邪?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,而尝极东方,出沧海,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;岂其徜徉肆恣,而又尝自休于此邪?羲之之书晚乃善,则其所能,盖亦以精力自致者,非天成也。然后世未有能及者,岂其学不如彼邪?则学固岂可以少哉,况欲深造道德者邪? 墨池之上,今为州学舍。
乌飞金,兔走玉,三界一粒粟。山河大地几年尘,阴阳颠倒入玄谷。
师道久不振,小儒咸自私。破崖求圭角,务出己新奇。恻恻去圣远,六经秦火隳。不有传授学,涉猎安所为。
武陵山水何秘邃,元化功兮不容易。坛曾善卷韬龙光,洞亦桃花副麟趾。仍思昔日吾祖浩浩提纲宗,消息旷断寰宇空。又闻高大舜让公器,祥瑞却生薦苇丛。
古人贵道德,岂以禄位拘。有道不在位,颜回舜之徒。无德殃且至,商受为独夫。以此固名节,富贵安足图。
四海皆兄弟,三界是道场。果且无彼我,安用分封疆。胡公历阳来,气焰何可当。威严走邸吏,不露太守章。
臣等猥以空疏,备员讲读。圣明天纵,学问日新。臣等才有限而道无穷,心欲言而口不逮,以此自愧,莫知所为。窃谓人臣之纳忠,譬如医者之用药,药虽进于医手,方多传于古人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我本住林屋,风吹来锦城。锦城亦休乐?所乐多友生。相从不知久,相送不计程。横绝峨眉巅,欲去有余情。
盗火陈兰若,一燎无馀屋。独此龙宫书,入火变为玉。琤然断甓中,幖帙犹可目。众谓有哲匠,秘愿发心腹。
昔我壬子岁,辞家莆山阳。迎妇丞相府,调官君子乡。于时公声名,岂独梁楚扬。闻者尽兴起,见者斋以庄。
鸣泉鸣泉,经云而潺湲。拔为毛骨者修竹,蒸为云气者霏烟。山夔莫能隐其怪,野翟讵敢藏其奸。茅庐肃肃,昔有人焉。
夜梦集山寺,二三佳友生。相顾惨不乐,若有千里行。在门仆整驾,临道骓嘶鸣。我友顾谓我,天寒戒晨征,迟速要当到,徐驱勿贪程;丁宁及药饵,依依有余情。邻钟忽惊觉,鸦翻窗欲明。作诗谢我友,有使频寄声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明光宫高丽鳷鹊,三声朝鸡报宫钥。车如流水马如龙,门外斗量无处著。归来日晏仆亦痡,豪芒饱暖归妻孥。岂无道德绚烂者,意作霖雨言为谟。
君不见昔日泰山孙先生,蹭蹬穷途道未行。读书有志破万卷,置锥无地可躬耕。高堂亲老仰甘旨,未免道路长营营。睢阳客舍一再过,牢落谁人如姓名。
高庙中兴初十年,大参内制余百篇。心声之发动夷夏,手泽所存传子孙。得其传者孙之嫡,参自道根至枝叶。一元生二二生三,万特取千千取百。
岂曰无衣,不能素裳。缝齐有锵,直韍以方。岂曰无衣,不能素履。絇以为戒,夙夜以无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