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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人归楚公子谷臣,与连尹襄老之尸于楚,以求知罃。于是荀首佐中军矣,故楚人许之。王送知罃,曰:“子其怨我乎?”对曰:“二国治戎,臣不才,不胜其任,以为俘馘。执事不以衅鼓,使归即戮,君之惠也。
惟永元元年秋七月,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,寅亮圣明,登翼王室,纳于大麓,维清缉熙。乃与执金吾耿秉,述职巡御。理兵于朔方。鹰扬之校,螭虎之士,爰该六师,暨南单于、东胡乌桓、西戎氐羌,侯王君长之群,骁骑三万。
斗垒孤危势不支,书生守志定难移。自经沟渎非吾事,臣死封疆是此时。须信累囚堪衅鼓,未闻烈士竖降旗。一门百指沦胥尽,唯有丹衷天地知。
中原日月九夷知,不用禽胡衅鼓旗。更向天阶舞干羽,降书剩破一年迟。
关中小儿勇而竞,玉帐貔貅三百乘。焉知道上十二牛,皇天默佑周同姓。绛宫大厉吼如雷,墨车载甲光照纟畏。鹰腾二陵间,剑锋白皑皑。
其一大雅久不作。吾衰竟谁陈?王风委蔓草。
夙抱丘壑尚,率性恣游遨。中为吏役牵,十祀空悁劳。外曲徇尘辙,私心寄英髦。进乏廓庙器,退非乡曲豪。
新天子即位五年,岁次庚寅,斗柄插子,律调黄钟。森森万木夜僵立,寒气赑屃顽无风。烂银盘从海底出,出来照我草屋东。
区囿三百里,常闻驷马来。旌旗朝甬道,箫鼓燕平台。追昔赋文雅,从容游上才。竹园秋水净,风苑雪烟开。
夜中不能寐,起坐弹鸣琴。薄帷鉴明月,清风吹我襟。孤鸿号外野,翔鸟鸣北林。徘徊将何见?忧思独伤心。
臣窃惟事势,可为痛哭者一,可为流涕者二,可为长太息者六,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,难遍以疏举。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,臣独以为未也。曰安且治者,非愚则谀,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。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,火未及燃,因谓之安,方今之势,何以异此!本末舛逆,首尾衡决,国制抢攘,非甚有纪,胡可谓治!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,因陈治安之策,试详择焉!夫射猎之娱,与安危之机孰急?使为治劳智虑,苦身体,乏钟鼓之乐,勿为可也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新破荆州得水军,鼓行夏口气如云。千艘已共长江崄,百胜安知赤壁焚。觜距方强要一斗,君臣已定势三分。古来伐国须观衅,意突成功所未闻。
江城十月风凄凄,客子告我归关西。长途短日双泪落,苦忆妻孥惊鼓鼙。延安绥德边报急,秦州在陷家当失。黄河冻合胡马健,倏来度冰如踏石。
壮士常慷慨,懦夫多局促。男儿志万里,取别无踯躅。念从去年秋,虏骑公南牧。关门日以开,胡行一何速。
濒江破寺如胶舟,大镛露立寒飕飕。金绳铁纽作断绠,土花苔碧生栾头。我来摩挲考岁月,偻指落落三百秋。想当营度欲鼓火,野鬼夜哭山精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