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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开国之武臣，早附凤翼攀龙鳞。烟云惨淡蔽九野，半夜捧出扶桑轮。前年领兵下南粤，眼底群雄尽流血。马蹄带得淮河冰，洒向江南作晴雪。
天马徕，翼飞龙。蹄削玉，耳垂筒。碧月悬双颊，明星贯两瞳。文皇将士尽罴虎，复有龙驹助神武。
忆昨结交豪侠客，意气相倾无促戚。十年离乱如不知，日费黄金出游剧。狐裘蒙茸欺北风，霹雳应手鸣雕弓。桓王墓下沙草白，仿佛地似辽城东。
关云漠漠关雪堆，北风惨惨山木摧。长河冰合马蹄滑，沙塞日落胡笳悲。自恨少小系军籍，愁枕金戈眠不得。苦寒苦饥不敢言，谁人不畏将军律。
阴山寒飙卷晴雪，白草萧萧冻欲折。戎王校猎晓合围，万骑蹴冰如蹴铁。狐裘狐帽紫绒绦，上凌大碛下深壕。虏骑咆哮声震地，毛群无计可潜逃。
永乐七年春二月，余以扈从北巡，给赐内厩兔色马一匹，盖朝鲜所贡也。神骏超越，异于凡马，经数千里若有余力。予闻古良马有赤兔之名，故作《神兔歌》以赞之。
野狸性狡猾，夜动昼则潜。絷之笼槛中，耳弭口不呥。当其得意时，足爪长且銛。跳踉逞俊捷，攫噬靡有餍。
骏马龙驹种，佳人燕子身。驰驱下夕坂，险绝太惊人。血是蹄间汗，香为鬓里尘。解鞍慵不语，游子替伤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