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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；为直言天下第一事，以正君道、明臣职，求万世治安事：君者，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，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，一有所不宜，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，而以其责寄臣工，使之尽言焉。
余始不欲与佛者游，尝读东坡所作《勤上人诗序》，见其称勤之贤曰：“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，必不负欧阳公。”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，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。去年春，余客居城西，读书之暇，因往云岩诸峰间，求所谓可与游者，而得虚白上人焉。虚白形癯而神清，居众中不妄言笑。
才难不其然，此叹自千古。淳风散已久，至道卑若土。纷纷事机巧，泛泛播簧鼓。虚名竞相尚，实践反遭侮。
近来禅子好长句，才写短句便不喜。句有短长理则一，何故于中分彼此。长者不知长几何，短者不知短几许？若能直下究根源，长短皆由妄心起。
双丸两戒炯山河，风鹤蚩蚩未尽讹。南犯松区江介近，西来萍户贼中多。绿林妄意天遗种，白瓿虚闻岁减科。兵气满天无递雁，衡阳崱屴已群过。
今年春榜新，声党多捷中。本谓子不疑，顾乃独脱空。才名廿年余，犹复成虚哄。荣名偶然事，儿女浪飞动。
先生清如玉壶冰，神闲志一精粹凝。玄黄健顺六子承，和气块圠粗秽澄。冲虚澹澹廓以弘，冥茫沕穆恬无能。火乌入海阴液升，鹑蛇受约不敢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