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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雎至秦,王庭迎,谓范雎曰:“寡人宜以身受令久矣。今者义渠之事急,寡人日自请太后。今义渠之事已,寡人乃得以身受命。躬窃闵然不敏。
范雎相秦倾九州,一言立断魏齐头。世间祸故不可忽,箦中死尸能报雠。
臣闻忠无不报,信不见疑,臣常以为然,徒虚语耳。昔荆轲慕燕丹之义,白虹贯日,太子畏之;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,太白食昴,昭王疑之。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,岂不哀哉!今臣尽忠竭诚,毕议愿知,左右不明,卒从吏讯,为世所疑。是使荆轲、卫先生复起,而燕、秦不寤也。
臣闻吏议逐客,窃以为过矣。昔穆公求士,西取由余于戎,东得百里奚于宛,迎蹇叔于宋,来邳豹、公孙支于晋。此五子者,不产于秦,而穆公用之,并国二十,遂霸西戎。孝公用商鞅之法,移风易俗,民以殷盛,国以富强,百姓乐用,诸侯亲服,获楚、魏之师,举地千里,至今治强。
蔡侯饱学困千釜,濯足清江起南土。剧谈颇似燕客豪,快夺范雎如坠雨。东城桥梓未足论,柏直何为口方乳。蒋侯山中伴香火,三年不厌长蔬苦。
纷纷倾夺苦多谋,得势还怀失势忧。丞相不须嗔蔡泽,此时当问老穰侯。
不待精神契,惟凭颊舌求。莫年荐燕客,差胜似穰侯。
七国之时尚战争,威强智诈一齐行。廉颇白起善用兵,苏秦张仪善纵横。朝为布衣暮衣卿,昨日鼎食今鼎烹。范雎谢相何心情,蔡泽入秦何依凭。
赤岸绕新村。青城临绮门。范雎新入相。穰侯始蕃。上林催猎响。河桥争渡喧。窜雉飞横涧。藏狐入断原。将军高宴晚。来过青竹园。
晨上龙首山,徘徊望咸京。交衢错万井,甲第连公卿。鞍马相照曜,冠盖如云行。扈从金宫归,赐酒银瓮盈。
坎止流行不在人,人生只合任天真。无聊句践能兴越,垂死范雎终相秦。病足不妨登上衮,颦眉休复效工邻。竹窗悟得穷通理,虽致狸奴许自新。
西风一笑凤凰城,梦里相逢各自惊。白日共传苏轼死,故人宁料范雎生。平居慕悦空闾巷,急难周旋如弟兄。别去各为千载计,隋珠弹誉不须轻。
秦如蒹葭未饱霜,四维不举空豪强。神疲鬼乏赴功利,兆自襄公终始皇。富极薰天力斡地,诸侯西来谁敢当。范雎李斯乘利势,蒙骜白起先戎行。
谁叩柴门寄我诗,迎门稚子候予归。青山唤醒十年梦,明月空怀千里思。今晋古秦天地隔,范雎张禄姓名非。人生百岁发相见,世事悠悠未可知。
曰来紫姑,讖甘有兮松醽,糅以兮胶饧。紫姑来下肸余馨。讖辛有兮椒醁,糅以兮葱{鞠革换饣},
房杜王魏之子孙,虽及百代为清门。骏骨凤毛真可贵,冈头泽底促足论。去年江上识君面,爱君风貌情已敦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关雎久盈耳,魏阙亦游心。不废江湖乐,亲调钟磬音。九重初击拊,千代正哇淫。器在人亡矣,哀哉泪满襟。
岁次玄枵,月旅蕤宾,丙丁统日,乙未御辰。潘子凭轼西征,自京徂秦。乃喟然叹曰:古往今来,邈矣悠哉!寥廓惚恍,化一气而甄三才。此三才者,天地人道。
凤历开皇纪,龙池忆紫烟。青阳调玉烛,白日转幽天。河朔风云会,漳涯气概先。诸公梁苑客,明府汉庭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