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嗃嗃当年女手缝,一家从此更雍雍。性安於善行无迹,儿自为铭笔有踪。闻说湖清见龙首,还疑墓长羃云峰。哀情变化何级极,留泽凌霄绛绕松。
周子百未遇,有儿慰眼前。敢夸村调别,自喜禀赋全。其守过老苍,其行通变权。共看成蚤负,何意夭初年。
君讳平,字秉之,姓许氏。余尝谱其世家,所谓今泰州海陵县主簿者也。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,而自少卓荦不羁,善辩说,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。宝元时,朝廷开方略之选,以招天下异能之士,而陕西大帅范文正公、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,于是得召试,为太庙斋郎,已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。
嗟吾为颛蒙,木朴无所思。成童始就学,数岁通书诗。十五尚意气,自待固不卑。尝为富贵易,有如涂上泥。
官侯凿平剑浦滩,游子不歌行路难。李公作铭垂不刊,峻峰激流生笔端。斯文岂但夸雄观,寓理之奥开聋眢。惟人性天同广胖,横目立见分庭坛。
昌身如饱腹,饱尽还复饥。昌诗如膏面,为人作容姿。不如昌其气,郁郁老不衰。虽云老不衰,劫坏安所之。
四时配四德,元亨利与贞。天德元最重,方春木主生。夏火物畅茂,是为德之亨。金利秋向实,水贞冬日成。
春风不择草,万卉皆发萌。盛夏一长养,秋实俱与成。舂粒以蒸炊,刈枯以煎烹。工师调五音,不问咸与韺。
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,夫岂然哉?盖世所传诗者,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。凡士之蕴其所有,而不得施于世者,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,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,往往探其奇怪,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,其兴于怨刺,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,而写人情之难言。盖愈穷则愈工。然则非诗之能穷人,殆穷者而后工也。
我家石井旁,山水非不奇。所恨过从少,无与同襟期。独幸里巷间,高僧有二机。大机传祖印,海内声名驰。
士为浮名若挂铭,夫君心事独休休。阙书不害为全马,误笔何妨作牸牛。少铁赢铜閒计较,着蓑衣锦等风流。世间自有真轻重,归把功夫向里求。
吴砧已碎乐生论,京江昔沈瘗鹤铭。半裁紫阳立砆石,考击化度求金籯。乃知金石有厄会,名碑旧叠长安城。顷年醴泉有贤令,政誉蔼蔼多流馨。
青松自是山林物,移植阶除傲难屈。杂居箠楚尘埃地,譬似高人累簪绂。孰能哦咏于其下,古今仅有一斯立。昌黎老翁为之记,遂使崔名等金石。
别来倏忽一周星,君住家林我泛萍。到处逢人问梅坦,有时见梦说兰亭。自怜倦翼归迟暮,已报清魂入杳冥。多少微言今已矣,义难辞处写为铭。
雾气沈坤极,涛声撼北溟。云霞五色水,丹碧万重屏。脉络华夷秀,并吞宇宙青。石梁横地户,洞构压同霆。
朅来范公亭,闻昔范老子。盛德自有铭,逸事有来纪。如彼沙汇坟,实葬外舅氏。累累冢十四,谁计后不祀。
殗叶重葩两大门,只凭道义世昏姻。养成气质槐为芷,发见仪容竹有筠。自是子能为国士,何须女必嫁官人。世衰俗薄昏成市,三复碑铭愤满巾。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著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
人生天地间,一死非细事。识破此条贯,八九分地位。赵岐图寿藏,杜牧拟墓志。祭文潜自撰,荷锸伶常醉。
余旧作《凤咮石砚铭》,其略云:苏子一见名凤咮,坐令龙尾羞牛后。已而求砚于歙,歙人云:子自有凤咮,何以此为?盖不能平也。奉议郎方君彦德,有龙尾大砚奇甚,谓余若能作诗少解前语者,当奉饷,乃作此诗。黄琮白琥天不惜,顾恐贪夫死怀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