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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中歌舞百馀人，帝业功成里巷新。半夜素灵先哭楚，一星遗火下烧秦。貔貅扫尽无三户，鸡犬归来识四邻。惆怅故园前事远，晓风长路起埃尘。
金行在节，素灵居正。气肃霜严，林凋草劲。豺祭隼击，潦收川镜。九谷已登，万箱流咏。
白蛇初断路人通，汉祖龙泉血刃红。不是咸阳将瓦解，素灵那哭月明中。
素灵失律诈风流，强把芳菲半载偷。是叶葳蕤霜照夜，此花烂熳火烧秋。谢莲色淡争堪种，陶菊香秾亦合羞。谁道金风能肃物，因何厚薄不相侔。
享年八十已，历数穷苍生。七虎门源上，咆哮关内鸣。建都用鹑宿，设险因金城。舜曲烟火起，汾河珠翠明。
游宦劳牵网，风尘久化衣。迹驰东苑路，望阻北岩扉。及此承休告，聊将狎遁肥。十旬俄委疾，三径且殊归。
纱帽乌皮几，闲居懒赋诗。门看五柳识，年算六身知。灵寿君王赐，雕胡弟子炊。空劳酒食馔，持底解人颐。
衡阳双峡插天峻，青壁巉巉万馀仞。此中灵秀众所知，草书独有怀素奇。怀素身长五尺四，嚼汤诵咒吁可畏。
沄沄逆素浪，落落展清眺。幸有舟楫迟，得尽所历妙。空灵霞石峻，枫栝隐奔峭。青春犹无私，白日亦偏照。
此堂存古制，城上俯江郊。落构垂云雨，荒阶蔓草茅。柱穿蜂溜蜜，栈缺燕添巢。坐接春杯气，心伤艳蕊梢。英灵如过隙，宴衎愿投胶。莫问东流水，生涯未即抛。
玄鸟初来日，灵仙望里分。冰容朝上界，玉辇拥朝云。碧落流轻艳，红霓间彩文。带烟时缥缈，向斗更氤氲。仿佛随风驭，迢遥出晓雰。兹辰三见后，希得从元君。
仙观雨来静，绕房琼草春。素书天上字，花洞古时人。泥灶煮灵液，扫坛朝玉真。几回游阆苑，青节亦随身。
吾闻达士道，穷通顺冥数。通乃朝廷来，穷即江湖去。谢公才廓落，与世不相遇。壮志郁不用，须有所泄处。
张颠颠后颠非颠，直至怀素之颠始是颠。师不谭经不说禅，筋力唯于草书朽。颠狂却恐是神仙，有神助兮人莫及。
素幕渡江远，朱幡登陆微。悲鸣驷马顾，失涕万人挥。参佐哭辞毕，门阑谁送归。从公伏事久，之子俊才稀。
玄都五府风尘绝，碧海三山波浪深。桃实千年非易待，桑田一变已难寻。别有仙居对三市，金阙银宫相向起。
吴越山多秀，新安江甚清。（见《河岳英灵集》）书名会粹才偏逸，酒号屠苏味更醇。（《赠郑虔》，见《唐语林》）初疑轻烟淡古松，又似山开万仞峰。（《赠怀素》，见《颜真卿序》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