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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司马衷，愚呆回不慧。牝鸡肆淫虐，骨肉互吞噬。渊聪乘时起，诸夏受其敝。琅琊遂东来，单弱何由济。
王生手持春鸟图，劝我试作春鸟歌。凤凰不来碧梧老，喧啾奈此春鸟何。黄鹂巧言紫燕舞，名花掩冉薰天和。一双飞起白练带，纷纷引类无空柯。
旱风吹沙天地昏，扶携塞道离乡村。身无完衣腹无食，病羸愁苦难具论。老人状何似，头先于步足。无气手中杖与臂，相如同行半作沟。
世间万类皆可睹，茫昧独有鬼与龙。此图画龙二十四，状貌诡谲各不同。得非物产有异种，或曰神变无常踪。一龙揵尾欲上水，足爪犹在奫中。
飞唤行摇类急难，野田寒露欲成团。莫言四海皆兄长，骨肉而今冷眼看。
洞庭有奇士，楼室栖云霞；窗榻类画舫，山水清且嘉。
泮池雨过新水长，江南鳜鱼大如掌。沙边细荇时吐吞，水底行云递来往。其间种类多莫辨，短者如针细如线。三年养得鳞甲成，万里空嗟画图见。
我本山海姿，躬耕嵩少阳。八岁学籀篆，十岁《急就章》。孺小不知难，欲升钟索堂。波磔竟无成，临池心内伤。
垂拱开三极，除残正六符。衮衣光有赫，玉瓒德无渝。尺木阶天泽，锋车蹑斗枢。彤云明紫气，芝简粲黄图。
是日期而至者五人，不期而至者一人，期而不至者二人，袁校书子英、余道士复初。实洪武十五年壬戌闰二月十六日。老逢节序感流年，聊复追游愧昔贤。
忆昔到京畿，与子寓官廨。一见即相欢，不翅旧交快。维时困道涂，驱车久行迈。忽逢弛担初，欣若身脱械。
蚤年蔑知识，负志颇傲岸。每鄙子张辟，常嫌仲由喭。浩气逸虹蜺，高情薄霄汉。悬河吐狂谈，振绮洒芳翰。
忆昔与子游，我齿始逾冠。子年颇少我，已复饱经传。白璧信少双，明珠合同穿。吾师文献公，清慎寡推荐。
我本疏狂人，不适于用世。当其少壮时，筋力尚可试。摧颓廿年余，业已甘放废。黾勉作此来，未免为贫计。
石田老人非画师，胸中丘壑天所私。挥毫便觉真趣发，意到岂借丹青施。通守张君画成癖，半幅生绡比全璧。望中谓作云门山，游人拟办登山屐。
王郎入骨爱风雅，自言生长姑苏下。一片清冰映玉壶，判知不是栖栖者。越王台畔偶相逢，握手高谈意颇浓。西陵缓辔吟秋霁，北瑽西杯坐日舂。
鱼为水族类最稠，近时画手安成刘。生绡如云笔如雨，恍惚变态不可求。大者独立为豪酋，小者列从分奴驺。翻身煦沫日弄影，一一如在空中游。
玄猿倦向青林坐，声断长空碧云破。林间疏网落蜘蛛，正向连蜷掌中堕。丝轻臂软如不胜，欲掣未掣还腾腾。极知物性解人意，应向画图观世情。由来异类有强弱，幸是相逢不相虐。犹胜虚堂万缕丝，无数飞虫挂檐角。
金陵为帝王之州。自六朝迄于南唐，类皆偏据一方，无以应山川之王气。逮我皇帝，定鼎于兹，始足以当之。由是声教所暨，罔间朔南；存神穆清，与天同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