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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从古不同时,诗语惊人笔益奇。过与阿平应绝倒,世间能有几人知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,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,因出纸笔遍请客,莫敢当,至勃,泛然不辞。都督怒,起更衣,遣吏伺其文辄报。一再报,语益奇,乃矍然曰:“天才也!”请遂成文,极欢罢。勃属文,初不精思,先磨墨数升,则酣饮,引被覆面卧,及寤,援笔成篇,不易一字,时人谓勃为腹稿。
正月二日天气清,六符两两三阶平。合门催班报麻案,珂马玎玲万人看。押麻参政拆玺封,宣词舍人来殿东。鞠躬一声百寮听,军国平章乔益公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半生书痴虫蠹木,不管瓶无旧储粟。青灯竹屋雪村寒,声鸣益悲梦难续。晚菘早韭有书味,诗腹冰清鄙梁肉。迩来毛颖会稽楮,乃欺余贫共羞缩。
穷居少生涯,养子如种谷。寸苗方在手,想像秋禾熟。吾儿天所惠,骨相颇丰硕。娟娟怀抱中,一岁至週日。
别乘文章晚更奇,全家才业繼前徽。闺中蔡琰诗无敌,膝下刘歆笔有讥。归意我惭彭泽柳,清肠君爱首阳薇。案头簿领真流俗,独喜吟怀与世违。
登临胜践负幽期,山色溪光日益奇。那得赐茱来北阙,漫从采菊向东篱。升虚楚望犹能赋,振履商讴只自悲。可是閒居爱重九,尉仙落笔有新诗。
懒情妨勇志,闇识乖明时。昔人嗟远矣,有梦那见之。百计谐余衷,第一证以诗。合处即券钥,宁问渠为谁。
汝父昔吾友,汝翁昔我师。汝时侍亲侧,楚楚玉儿雪。稍长从吾游,学间乃大奇。风木不待养,垣室空遗基。
太尉执事:辙生好为文,思之至深。以为文者气之所形,然文不可以学而能,气可以养而致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今观其文章,宽厚宏博,充乎天地之间,称其气之小大。
凡读我诗者,心中须护净。悭贪继日廉,谄曲登时正。驱遣除恶业,归依受真性。今日得佛身,急急如律令。
时黄祖太子射,宾客大会。有献鹦鹉者,举酒于衡前曰:“祢处士,今日无用娱宾,窃以此鸟自远而至,明彗聪善,羽族之可贵,愿先生为之赋,使四座咸共荣观,不亦可乎?”衡因为赋,笔不停缀,文不加点。其辞曰:惟西域之灵鸟兮,挺自然之奇姿。体金精之妙质兮,合火德之明辉。
迁谪独熙熙,襟怀自坦夷。孤寒明主信,清直上天知。消息还依道,生涯只在诗。惟尚谕山水,讵敢咏江蓠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棠湖有病客,破鼎支药糜。青阳动新晴,兀兀厌坐驰。静闻箫鼓闹,翠幰行春堤。柔风吹帘旌,杲日浮屏缇。
我本山田人,好尚与众异,平生重交游,所得国无几。昨者应茂才,西行觑朝美。时当庆历初,选举宝多士。
北上太行东禹穴,雁荡山中最奇绝。龙湫一派天下无,万口赞扬同一舌。行行路入两山间,踏碎苔痕屐将折。山穷路断脚力尽,始见银河落双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