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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司马衷，愚呆回不慧。牝鸡肆淫虐，骨肉互吞噬。渊聪乘时起，诸夏受其敝。琅琊遂东来，单弱何由济。
宋祚移东南，会稽国内地。白日照城郭，相君开甲第。蜿蜒卧龙冈，高出列雉背。审曲立万楹，增雄逾九陛。
引轭方上牛，参旗正南举。行行堠路明，忽在长平聚。踟蹰念衰韩，不得守兹土。嫁祸于赵国，移师与秦拒。
神枢斡元化，循环运阴阳。善恶随气异，祸福竟何常。朱均继尧舜，时事已抢攘。至人妙转移，霾曀回晶光。
古人有战伐，诛暴以安民。今人尚杀戮，无问豺与麟。滥官舞国法，致乱有其因。何为昧自反，一体含怒瞋。
虑天下者，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，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。然而，祸常发于所忽之中，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。岂其虑之未周欤？盖虑之所能及者，人事之宜然，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，天道也。当秦之世，而灭诸侯，一天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