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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皮顽恶发须忪,磨墨元来也不中。冷看他人书淡字,不知污得布裙浓。
异时长笑王会稽,野鹜膻腥污刀几。暮年却得庾安西,自厌家鸡题六纸。二子风流冠当代,顾与儿童争愠喜。秦王十八已龙飞,嗜好晚将蛇蚓比。
可怜拾得,侧望徒劳。墨有消时恨不消。
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,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,因出纸笔遍请客,莫敢当,至勃,泛然不辞。都督怒,起更衣,遣吏伺其文辄报。一再报,语益奇,乃矍然曰:“天才也!”请遂成文,极欢罢。勃属文,初不精思,先磨墨数升,则酣饮,引被覆面卧,及寤,援笔成篇,不易一字,时人谓勃为腹稿。
半生书痴虫蠹木,不管瓶无旧储粟。青灯竹屋雪村寒,声鸣益悲梦难续。晚菘早韭有书味,诗腹冰清鄙梁肉。迩来毛颖会稽楮,乃欺余贫共羞缩。
大梁有公子,洛阳有游侠。昔时意气相凭陵,不问兴亡事栽插。栽红插绿斗青春,春风与开春雨飒。两都富贵不相殊,走马寻芳何合杂。
喑吁嘻!屈原放,贾谊投,晦之流,子望囚。古人今人皆不免,才能累身才反仇。
春半閒窗午睡酣,梦馀瑶篆晚香残。起来磨墨花盈砚,勾得东风上笔端。
得让酿法乃尔佳,连引数杯极口夸。须臾忘物亦忘我,是非荣辱不可加。儿童相随拍掌笑,阿翁醉也扶归家。平生故人赵半刺,遗骑折送园中花。
连日寒殊甚,衰年无一能。砚呵磨墨冻,瓶晒插花冰。浮世无根絮,余生有发僧。苏门如可即,端合事孙登。
子石如琢玉,远烟真削黳。入我病风手,(古语云,磨墨如病风手。)玄云渰凄凄。是中有何好,而我喜欲迷。既似蜡屐阮,又如锻柳嵇。醉笔得天全,宛宛天投霓。多谢中书君,伴我此幽栖。
正月一度游玉壶,二月一度游真珠。是时新霁晓光初,西湖辞状无遗余。君王予告作寒食,来看孤山海棠色。海棠落尽孤山空,湖上摹糊眼中黑。
秋房灯火清,人语久已寂。城远不闻更,警柝鸣未息。横参已入地,斗柄当天直。乃知三更中,市廛已寂历。
新著生红小舞衣。案前磨墨误淋漓。含嗔逗晚不梳洗,背面牙床吃荔支。
古郡见郎山,海云遮一半。阳乌出沧波,光彩临砚桉。小吏抱牍来,磨墨为点窜。岂以岛屿人,百事皆漫漫。
薛君堂悬山水字,请我试作山水诗。呼童磨墨慰君意,强作安得有好辞。昔年曾是杜陵客,东城水上横此碑。字方数尺形势健,岂似取次笔画为。
忍死教磨墨,留书诀父兄。读来堪下泪,寄去怕伤情。墓要师为志,诗于世有名。夜阑秋枕上,犹梦共山行。
风搅长空秋雨悬,路如苔滑懒摇鞭。入门指仆买盃酒,磨墨倚窗吟一篇。黄竹绕檐黄蚁战,白芦映水白鸥眠。一声长啸便归去,回首孤村空暮烟。
栽花傍庭砌,立木为花屋。小户虚一偏,横窗置其腹。分竹接桑蔓,尺寸引勾曲。春工直解事,夜雨频浇沃。
一虎弭耳行,一虎立而顾。猛鸷乃天资,亦尔相媚妩。媚妩尚眈眈,况复逢其怒。吾闻宣城包,今古称独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