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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此日，视篆上严州。借服初金佩，峨冠尚黑头。乾坤谁失驭，江海已横流。保土虽无恙，忘家弗自谋。
之子成春服，欢言驾出游。残红三月路，叠翠万山州。夏后乘輴泽，轩皇炼药丘。旷平初渺莽，屈曲渐深幽。
四海指掌上，西浙复制置。机张要省括，万里发中秘。制劄天边来，夺我嘉兴尉。风流谁后人，太史山谷氏。
调丁团甲差民兵，一路一十五万人。鸣金伐鼓别旗帜，持刀带甲如官军。儿妻牵衣父抱哭，泪出流泉血满身。前去不知路远近，刻日要渡黄河津。
莫峙而匪山，莫流而匪川。人生有懿德，万性同此天。云胡不自责，听此六贼牵。
打杀宣州花木瓜，爆出越州翁木大。血滴滴风衮剑轮，黑漫漫弥天罪过。咦，描邈者个贼头，三千里外谁耐面热而汗迸流。
火就燥，水流湿，问十答百，问一答十。达磨是甚老臊胡，临济未是白拈贼。今日为汝一划划断，且道既是冬瓜，为什么夏裹吃。
五年萍梗踪，所向随波流。请言初起时，皇舆向吴头。触目多变异，论心鲜朋俦。愿借谷生笔，随非奕者秋。
唐家六叶太平罢，宫豔醉骨恬无忧。阿牵诟天翠华出，糢糊战血腥九州。乾疮坤痍四海破，白日杀气寒飕飗。少陵背贼走行在，采梠拾橡填饥喉。
满腹贮精神，触手会众理。一废十五年，直坐才多尔。我昔游宋城，忆始识君子。簿书填丘山，宾客乱蜂蚁。
至和元年秋，蜀人传言有寇至，边军夜呼，野无居人，谣言流闻，京师震惊。方命择帅，天子曰：“毋养乱，毋助变。众言朋兴，朕志自定。外乱不作，变且中起，不可以文令，又不可以武竞，惟朕一二大吏。
危楼还望，叹此意、今古几人曾会？鬼设神施，浑认作、天限南疆北界。一水横陈，连岗三面，做出争雄势。六朝何事，只成门户私计？因笑王谢诸人，登高怀远，也学英雄涕。
凉林贼烧洛阳宫，黄屋迁播侨邺中。兵驱椒房出複壁，帝不能救忧及躬。台下役夫皆菜色，台上美人如花红。九州战血丹野草，不闻鬼哭闻歌钟。
吴兴祠堂祀百世，凛凛英姿有生意。坐令异代乾没儿，莫敢徜徉来仰视。唐家纲纪日陵迟，僭窃相连益昌炽。我公人物第一流，皇天后土明忠义。
悠悠荒路间，能使客心恻。千里无居人，茫茫但蓁棘。东西失蹊径，南北迷阡陌。室庐尽空虚，坟垄皆发掘。
吾赏观中夏，地平如砥石。幅员数万里，车马通辙迹。帝宅君土中，紫垣当辰极。长江断其南，绝塞经其北。
书名唐世凡几人，鲁公运笔独有神。当年一字百金直，异代傥获宜尔珍。公尝道直不容内，江湖出走刺史轮。东南挥翰落几郡，在处巨迹刊坚珉。
为子死孝，为臣死忠，死又何妨。自光岳气分，士无全节；君臣义缺，谁负刚肠。骂贼睢阳，爱君许远，留取声名万古香。后来者，无二公之操，百炼之钢。
太上曰：祸福无门，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，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，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，多逢忧患，人皆恶之，刑祸随之，吉庆避之，恶星灾之，算尽则死。
元丰初，予以布衣西上，过天长道中。后四十余年，辛丑正月，避贼复游故地。感叹岁月，偶成此词。稚柳苏晴，故溪歇雨，川迥未觉春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