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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出四旬归,身谋喜不遗。歌方想原壤,讖复合龟兹。厚薄惟求称,死生难预知。桐棺三寸窆,亦足矫茶毗。
桐棺三寸更何疑,却取江枫短作碑。惟有一般蒿里曲,长箫欲断更教吹。
我昔官房子,长怀忠穆贤。里无行马第,山有卧牛阡。当代三公後,惟君五福全。桐棺远归祔,追旧几潸然。
病入秋来不可当,便从此逝亦何伤!百钱布被敛首足,三寸桐棺埋涧岗。但恨著书终草草,不嫌徂岁去堂堂。今朝生意才丝发,便拟街头醉放狂。
我昔官房子,长怀忠穆贤。里无行马第,山有卧牛阡。当代三公後,维君五福全。桐棺远归祔,追旧几潸然。
丹旐秋风急,清笳晓月寒。明衣裛草露,素士挽桐棺。行哭宾徒盛,观仪里巷殚。空余旧编在,千载莫能刊。
我今五十二,常苦离别煎。屈指数离别,正去一半年。三君异出处,相见有後先。蒋最会遇早,罗倍晚於田。
俭薄留遗诏,遵行在继承。桐棺会稽冢,瓦器孝文陵。阙外秋萤度,林端晓月澄。须知无可欲,终古不骞崩。
五十余年事,都将作梦看。早方磨铁砚,老遂葬桐棺。蚁结途方戒,驹驰岁已阑。山前一片石,读者为悲酸。
神仟隐居尚深渺,径迂不欲与世通。必求峭拔出林杪,俯视左右环群峰。飞泉不测源所自,瀑注一落千丈虹。步跻石磴旋盘折,翠荫蒙密多长松。
其一大雅久不作。吾衰竟谁陈?王风委蔓草。
君不见道边废弃池,君不见前者摧折桐。百年死树中琴瑟,一斛旧水藏蛟龙。丈夫盖棺事始定,君今幸未成老翁,何恨憔悴在山中。深山穷谷不可处,霹雳魍魉兼狂风。
凡读我诗者,心中须护净。悭贪继日廉,谄曲登时正。驱遣除恶业,归依受真性。今日得佛身,急急如律令。
维太平不易之元,蓉桂竞芳之月,无可奈何之日,怡红院浊玉,谨以群花之蕊,冰鲛之縠,沁芳之泉,枫露之茗,四者虽微,聊以达诚申信,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:窃思女儿自临浊世,迄今凡十有(通“又)”六载。其先之乡籍姓氏,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。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,栖息宴游之夕,亲昵狎亵,相与共处者,仅五年八月有奇。忆女儿曩生之昔,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,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,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,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。
龙门百年桐,几日凌霹雳。裁为膝上琴,宛抱《咸池》曲。高歌试一弹,中夜山鬼泣。君子亦如此,盖棺事乃毕。
当年门列三株树,马足骎骎桐木韩。谁谓平生萤雪事,姳名盘古榜中看。不趋益守杜国辅,醉伴邻翁王庆源。一代风流盖棺了,空余翁仲惨青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