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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说惠崇真画师,生绡四幅见天机。鹭翻桃岸韶光妩,鹅漾莲塘暑气微。风劲宾鸿霜始肃,寒欺花鸭雪初飞。分明知是丹青卷,仍欲沙头唤渡归。
岁月苦为身口累,风霜无奈鬓毛侵。中间一呈却奇特,存得当时一片心。
丰年真可必,时雪降今冬。飞霰纷纷集,同云羃羃重。炉深添炽炭,寺远隔疏钟。先压窗前竹,难分岭上松。
天上宝玉琴,星徽点瑟瑟。仙人手摩拂,变化通灵术。忽随琴声起,委蜕如蝉质。飞翔下绿云,风翅含寒碧。
此两曲,石湖把玩不已。使工妓隶习之,音节谐婉。乃名之曰暗香、疏影
登临何处恨春残,楼上池边夕照间。非意野云遮倦目,无情空水鉴衰颜。青谿久负幽人约,白发初辞宰相班。才与不才何足辨,此心都拟付庄环。
辛亥之冬,余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,授简索句,且征新声,作此两曲,石湖把玩不已,使二妓肆习之,音节谐婉,乃名之曰《暗香》、《疏影》。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?唤起玉人,不管清寒与攀摘。何逊而今渐老,都忘却春风词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