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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生画竹旧所闻，望中一见遥可分。伊予不甚少佳画，犹爱气骨高出群。狂枝怒叶凌绢素，势若飞动争纷纭。蟠根数节出地度，上有积年苍蘚纹。
至乐存要眇，失易求之难。昔从周道衰，畴人旷其官。声律久无师，文字多缺漫。仁皇闵崩坏，广庭集危冠。
吾生本寒儒，老尚把书卷。眼力虽已疲，心意殊未倦。正经首唐虞，伪说起秦汉。篇章异句读，解诂及笺传。
文章习气消未尽，般若初心老渐明。粗有春秋传旧学，终凭止观定无生。维摩晚亦谐生事，弥勒初犹重世名。须发来年应更白，莫留尘滓溷澄清。
老去宜安分，年来强竞辰。功名虽自许，心腹欲谁陈。赖有金谿彦，相从锦水滨。词华三凤蔚，诗律八音纯。
穷山老松干百尺，纵有爱者势难值。小松耸擢未及丈，何亦冷落守岩石。由来世眼习繁侈，竞事妖红与烂白。往往破产聚名卉，未见有一号松癖。
朝纳棂上光，千帙乱抽翻。夜挑窗下明，一字究本源。旧师蚤传习，新友晚闻见。隣里疎聚头，江海勤会面。
丙午陂当复，王春瑞习占。龙楼上宝册，鹤诏下穷檐。地脉通闽蜀，人才出老严。定羞新学曲，只守旧心潜。
屏居倦幽独，出门无所适。种竹满前庭，坐玩凌寒色。森森密阴净，竦竦条干直。晴日借景光，霜风时荡析。
岷江惟清流，泾水惟浊泥。泥浊禾黍茂，流清稉稻宜。旧传江发源，瀵涌出沈黎。老农望其来，未至龙尾西。
今年六十二，弃官八年矣。生世业已休，来日凜无几。孰谓尝作郡，旦暮窘薪米。少时颇豪宕，晚乃穷如此。
乐国急春早，寒窗独夜分。旧期心不动，今恐老无闻。结习唯黄卷，凝愁奈折云。梅梢香渐少，还起米炉薰。
惟古於文藏妙理，自然之音见微旨，唇舌齿喉母生子，清浊重轻毛发比。古者八岁方毁齿，小学师承方肄此。时及春秋循一轨，台兴亦知窥阃壘。
经纶外务设心忠，好礼犹为世所崇。俭约自无骄泰习，固权却有旧家风。
无量寿佛今寿皇，家传室授不老方。九转丹砂一仁念，函四大海为寿乡。仁气所覃莫非寿，椿松龟鹤不足当。三公九卿百执事，一时幸会俱遐昌。
予闻世谓诗人少达而多穷，夫岂然哉？盖世所传诗者，多出于古穷人之辞也。凡士之蕴其所有，而不得施于世者，多喜自放于山巅水涯之外，见虫鱼草木风云鸟兽之状类，往往探其奇怪，内有忧思感愤之郁积，其兴于怨刺，以道羁臣寡妇之所叹，而写人情之难言。盖愈穷则愈工。然则非诗之能穷人，殆穷者而后工也。
【序】辛亥之冬，予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，授简索句，且征新声，作此两曲。石湖把玩不已，使工妓隶习之，音节谐婉，乃名之曰《暗香》《疏影》。暗香
往时参大政，诸老扈先朝。合执调元柄，犹乘问俗轺。登良爰改纪，肃政各迁乔。明甚奎文揭，坚能泰岳摇。
辛亥之冬，予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，授简索句，且征新声，作此两曲。石湖把玩不已，使工妓隶习之，音节谐婉，
昨日渡滹沱，今日望太行。白云何渺渺，天地何茫茫。落叶混西风，黄尘昏夕阳。牛车过不住，毡屋行相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