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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阳开阖,元气变化,泄为百川,凝为崇山,山川之作,与天地并,疑有真宰而未知尸其功者。有若巨灵赑屃,攘臂其间,左排首阳,右拓太华,绝地轴使中裂,坼山脊为两道,然后导河而东,俾无有害,留此巨迹于峰之巅。后代揭厉于玄踪者,聆其风而骇之,或谓诙诡不经,存而不议。 及以为学者拘其一域,则惑于余方。
余始不欲与佛者游,尝读东坡所作《勤上人诗序》,见其称勤之贤曰:“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,必不负欧阳公。”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,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。去年春,余客居城西,读书之暇,因往云岩诸峰间,求所谓可与游者,而得虚白上人焉。虚白形癯而神清,居众中不妄言笑。
秦围赵之邯郸。魏安釐王使将军晋鄙救赵,畏秦,止于荡阴不进。 魏王使客将军辛垣衍间入邯郸,因平原君谓赵王曰:“秦所以急围赵者,前与齐闵王争强为帝,已而复归帝,以齐故;今齐闵王已益弱,方今唯秦雄天下,此非必贪邯郸,其意欲求为帝。赵诚发使尊秦昭王为帝,秦必喜,罢兵去。
匹夫而为百世师,一言而为天下法。是皆有以参天地之化,关盛衰之运,其生也有自来,其逝也有所为。故申、吕自岳降,傅说为列星,古今所传,不可诬也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
碑者,悲也。古者悬而窆,用木。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,因留之不忍去,碑之名由是而得。自秦汉以降,生而有功德政事者,亦碑之,而又易之以石,失其称矣。
天台山,乃在钱塘之南,瓯越之间。上有撑云挂日千丈高峰挺岌?,下有奔雷喷雪万仞深壑流潺湲。银河倒泻石梁滑,自非仙风道骨谁能攀。
乐天尝日浔阳渚,舟中曾遇商人妇。坐间因感琵琶声,为托微词写深诉。因重佳人难再得,故言何必曾相识。今日相逢相识人,青衫拭泪应无极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吾少莫与何,爱我君为最。君名高山岳,嵑乐嵩与泰。低心收憃友,似不让尘境。又如沧江水,不逆沟畎浍。
尝闻商者云,转货赖斯民。远近日中合,有无天下均。上以利吾国,下以藩吾身。周官有常籍,岂云逐末人。
春风不择草,万卉皆发萌。盛夏一长养,秋实俱与成。舂粒以蒸炊,刈枯以煎烹。工师调五音,不问咸与韺。
申申亭者名自谁,河东丈人身铭之。方其作亭自休息,固欲申畅名其题。虽然自奉颇幽乐,岂敢兼忽当世为。若日所忧非所及,因以遯世无闷辞。
人言春游无不好,一日宴客三日饱。翁言此语特未定,一日宴客三日病。人生所原筋力强,问花访柳同壶觞。老夫岂无少年狂,胡为兀兀坐一床。
渐老之日来垂垂,已去之日不可追。伤春畏老两作恶,世事尝与愁人随。忽得君家遣愁具,行歌日日春溪路。不知愁绪逐诗来,更惜芳颜被春误。
孤臣昔放逐,血泣追愆尤。汗漫不省识,恍如乘桴浮。或自疑上疏,上疏岂其由。是年京师旱,田亩少所收。
深春风日净,昼长幽鸟鸣。仆夫前致词,门有白面生。摄衣相问讯,解带坐南荣。端志见眉睫,苦言发精诚。
江湖散人天骨奇,短发搔来蓬半垂。手提孤篁曳寒茧,口诵太古沧浪词。词云太古万万古,民性甚野无风期。
仆七岁时,见眉州老尼,姓朱,忘其名,年九十岁。自言尝随其师入蜀主孟昶宫中,一日大热,蜀主与花蕊夫人夜纳凉摩诃池上,作一词,朱具能记之。今四十年,朱已死久矣,人无知此词者,但记其首两句,暇日寻味,岂《洞仙歌》令乎?乃为足之云。冰肌玉骨,自清凉无汗。
生长湖山曲。羡吴儿、呼吸湖光,饱餐山渌。世外不须论隐逸,谁似先生冰玉。自骨冷、神清无俗。
楚子狩于州来,次于颍尾,使荡侯、潘子、司马督、嚣尹午、陵尹喜帅师围徐以惧吴。楚子次于乾溪,以为之援。 雨雪,王皮冠,秦复陶,翠被,豹舄,执鞭以出,仆析父从。右尹子革夕,王见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