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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篇秦孝公据崤函之固,拥雍州之地,君臣固守以窥周室,有席卷天下,包举宇内,囊括四海之意,并吞八荒之心。当是时也,商君佐之,内立法度,务耕织,修守战之具;外连衡而斗诸侯。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抱璧置泥涂,皎然质不泯。菖蒲九节花,虽死常流芬。十三学裁衣,十六诵诗书。十七妇道成,十八为君妻。
吾家有鸡母,乘春数子生。生来逾六旬,互觉羽翼成。其母且再卵,逐之使离散。众雏既不来,一子独恋恋。
七月三日,将仕郎、守国子四门博士韩愈,谨奉书尚书阁下。士之能享大名、显当世者,莫不有先达之士、负天下之望者为之前焉。士之能垂休光、照后世者,亦莫不有后进之士、负天下之望者,为之后焉。莫为之前,虽美而不彰;莫为之后,虽盛而不传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朝廷重一邑,悼昔容备员。自严荐举法,颇号近得贤。仕者既择地,主恩那罄宣。遐封暨恶壤,十必九弃捐。
自从别京华,我心乃萧索。十年守章句,万事空寥落。北上登蓟门,茫茫见沙漠。倚剑对风尘,慨然思卫霍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迁谪独熙熙,襟怀自坦夷。孤寒明主信,清直上天知。消息还依道,生涯只在诗。惟尚谕山水,讵敢咏江蓠。
吾病不喜语,客来佰寒暄。颊舌且不能,况事交字间。彼总乃吾旧,不见今三年。一日踏我门,告我将南迁。
黄君古君子,制行粹且夷。恂恂美仪矩,蔼蔼赡文辞。峨冠映长鬛,大布以为衣。去岁应辟举,来自盱江湄。
从学晚闻道,谋官无见功。早衰观水鉴,内热愧邻邦。比邻有宗侯,治剧乃雍容。摩手抚鳏寡,蒿碪磔强梁。
吾子一布衣,抱道仍怀德。人呻仰其高,耐寒如松柏。亦复诮其介,忍穷如铁石。欲耕且无田,欲住且无宅。
皇帝十四载,新元纪嘉熙。仲冬戊寅朔,午漏方中时。朔风震丘壑,猛籁号枯枝。黯如商雪天,四野昏垂垂。
夙抱丘壑尚,率性恣游遨。中为吏役牵,十祀空悁劳。外曲徇尘辙,私心寄英髦。进乏廓庙器,退非乡曲豪。
西汉开支郡,南朝号戚藩。四封当列宿,百雉俯清沅。高岸朝霞合,惊湍激箭奔。积阴春暗度,将霁雾先昏。
郎作十里行,侬作九里送。拔侬头上钗,与郎资路用。有信数寄书,无信心相忆。莫作瓶落井,一去无消息。
万山四塞围平陆,大为关中次为蜀。我生东南未曾到,蜀士游从闻颇熟。自从襄阳上峻途,高欲登天下临谷。女娲大山塞空虚,麻线名堆千万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