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化人之心固甚难,自化之心更不易。化人可以程限之,自化元须有其志。在心为志者何人,今日得之于广利。
子厚,讳宗元。七世祖庆,为拓跋魏侍中,封济阴公。曾伯祖奭,为唐宰相,与褚遂良、韩瑗俱得罪武后,死高宗朝。皇考讳镇,以事母弃太常博士,求为县令江南。
惠师浮屠者,乃是不羁人。十五爱山水,超然谢朋亲。脱冠剪头发,飞步遗踪尘。发迹入四明,梯空上秋旻.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佛法入中国,尔来六百年。齐民逃赋役,高士著幽禅。官吏不之制,纷纷听其然。耕桑日失隶,朝署时遗贤。
东林问逋客,何处栖幽偏。满腹万馀卷,息机三十年。志图良已久,鬓发空苍然。调啸寄疏旷,形骸如弃捐。
山林唯幽静,行住不妨禅。高月穿松径,残阳过水田。诗从宿世悟,法为本师传。能使南人敬,修持香火缘。
昔在四门馆,晨有僧来谒。自言本吴人,少小学城阙。已穷佛根源,粗识事輗軏。挛拘屈吾真,戒辖思远发。
文武功成后,居为百辟师。林园穷胜事,钟鼓乐清时。摆落遗高论,雕镌出小诗。自然无不可,范蠡尔其谁。
种日应逢晋,枯来必自隋。鳄狂将立处,螭斗未开时。卓荦掷枪干,叉牙束戟枝。初惊蟉篆活,复讶獝狂痴。
制之居首尾,俾之辨斜正。首动尾聿随,斜取正为定。有如提吏笔,有如执时柄。有如秉师律,有如宣命令。
诸佛留藏经,只为人难化。不唯贤与愚,个个心构架。造业大如山,岂解怀忧怕。那肯细寻思,日夜怀奸诈。
吾闻古君子,介介励其节。入门疑储宫,抚己思鈇钺。志者若不退,佞者何由达。君臣一殽膳,家国共残杀。
凡读我诗者,心中须护净。悭贪继日廉,谄曲登时正。驱遣除恶业,归依受真性。今日得佛身,急急如律令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建国宜师古,兴邦属上庠。从来以儒戏,安得振朝纲。叔世何多难,兹基遂已亡。泣麟犹委吏,歌凤更佯狂。
全吴临巨溟,百里到沪渎。海物竞骈罗,水怪争渗漉。狂蜃吐其气,千寻勃然蹙。一刷半天墨,架为欹危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