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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岁小儿初学涉,绝艺亦知天所赋。想见九牛可倒曳,已堪赤手擒猛虎。向来瓮戏真伟观,傥非目击嗤浪语。器小犹须百斤重,兵以壮夫端恐仆。
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:「闻之前论曰:『治世之音安以乐,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,而音声应之;故哀思之情,表于金石;安乐之象,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,识虞舜之德;季札听弦,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,先贤所不疑也。
情态任天然,桃红两颊鲜。乍行人共看,初语客多怜。臂膊肥如瓠,肌肤软胜绵。长头才覆额,分角渐垂肩。
久不观陶诗,仿佛如前生。忽此迫重九,意是渠所我。我方卧病中,斋居忘昏明。不知檐雨落,但觉奔涛声。
斥逐襆被归,招唤振衣起;此是鄙夫事,学者那得尔。前年还东时,指心誓江水。亦知食不足,但有饿而死。小儿教汝书,不用日十纸;字字讲声形,仍要身践履。果能称善人,便可老乡里。勿言五鼎养,肉食吾所鄙。
海门双青暮烟歇,万顷金波涌明月。侯家小儿能觱篥,对此清光天性发。长江凝练树无风,浏栗一声霄汉中。
阿纲学书蚓满幅,阿绘学语莺啭木,截竹作马走不休,小车驾羊声陆续。书窗涴壁谁忍嗔,啼呼也复可怜人。却思胡马饮江水,敢道春风无战尘。传闻贼弃两京走,列城争为朝廷守。从今父子见太平,花前饮水勿饮酒。
山斋道人梦魂清,梦中细响忽可听。三峡流泉出幽隐,万蚕食此春叶声。又疑相如夜病渴,蟹眼乱沸石鼎鸣。呼童起视果安在,云是四檐甘雨倾。
甬东有异兽,俗名讹曰歆。其形类猴玃,或谓虎之精。逐人求口食,咿哑小儿声。满望乃谢去,不遂辄生嗔。
维太平不易之元,蓉桂竞芳之月,无可奈何之日,怡红院浊玉,谨以群花之蕊,冰鲛之縠,沁芳之泉,枫露之茗,四者虽微,聊以达诚申信,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:窃思女儿自临浊世,迄今凡十有(通“又)”六载。其先之乡籍姓氏,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。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,栖息宴游之夕,亲昵狎亵,相与共处者,仅五年八月有奇。忆女儿曩生之昔,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,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,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,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