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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和九年秋，八月月上弦。我游悟真寺，寺在王顺山。去山四五里，先闻水潺湲。自兹舍车马，始涉蓝溪湾。
弱冠家庐岳，从师岁月深。翻同老夫见，殊寡少年心。及此时方晏，因之名亦沈。趋途非要路，避事乐空林。
仪凤中，有儒生柳毅者，应举下第，将还湘滨。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，遂往告别。至六七里，鸟起马惊，疾逸道左。又六七里，乃止。
月日，居易白。微之足下：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，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，或辱序，或辱书，冠于卷首，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，且自叙为文因缘，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，又谕足下此意，常欲承答来旨，粗论歌诗大端，并自述为文之意，总为一书，致足下前。
昔多相与笑，今谁相与哀。峡哀哭幽魂，噭噭风吹来。堕魄抱空月，出没难自裁。齑粉一闪间，春涛百丈雷。
天生圣明君，必资忠贤臣。舜禹竭股肱，共佐尧为君。四载成地理，七政齐天文。阶下蓂荚生，琴上南风薰。
君与田苏即旧游，我于交分亦绸缪。二年隔绝黄泉下，尽日悲凉曲水头。鸥鸟似能齐物理，杏花疑欲伴人愁。寡妻稚子应寒食，遥望江陵一泪流。
君家双美姬，善歌工筝人莫知。轧用蜀竹弦楚丝，清哇宛转声相随。夜静酒阑佳月前，高张水引何渊渊。
忆在贞元岁，初登典校司。身名同日授，心事一言知。肺腑都无隔，形骸两不羁。疏狂属年少，闲散为官卑。
凡读我诗者，心中须护净。悭贪继日廉，谄曲登时正。驱遣除恶业，归依受真性。今日得佛身，急急如律令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？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天地果无初乎？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？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？曰：有初为近。孰明之？由封建而明之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