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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昭帝逝世,昌邑王刘贺被废黜,汉宣帝刘询刚刚登上皇位。路温舒呈上奏书,奏书说:昭帝崩,昌邑王贺废,宣帝初即位,路温舒上书,言宜尚德缓刑。其辞曰:“臣闻齐有无知之祸,而桓公以兴;晋有骊姬之难,而文公用伯。近世赵王不终,诸吕作乱,而孝文为太宗。
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忻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
曰:遂古之初,谁传道之?上下未形,何由考之?冥昭瞢暗,谁能极之?冯翼惟象,何以识之?
浇风昔未殄,向隅或不免。上心天地心,哀矜用中典。卿联慎所付,遂极天下选。讥谳聊小试,经论期一展。
九重圣端拱,慨念人材重。澄清鸳鹭行,拔尤锄猥茸。辅郡与畿甸,连岁拜殊宠。付君天下平,民冤自无壅。
畴昔公何如,尽读天下书。公今复何似,未如张与于。皋陶当日语,一一皆世模。但令犴狱空,安用高吾闾。
南阳本佳处,偶得作守臣。地与汝填近,古来风化纯。当官一无术,易易复循循。长使下情达,穷民奚不伸。
昌黎有名言,受恩异知已。而况不识面,知心讵能面,知心讵能几。浮云日多变,
先王製礼经,祠为国大事。孟春祭风师,刺史敢有二。斋戒升于坛,拜手首至地。所祈动以时,生物得咸遂。
当年天下无双誉,此日朝中第一人。坐使黄流随指顾,即看丹阁画精神。天威行复朝三接,和气今如物再春。肯驻行轩慰离索,听歌举白莫辞频。
大江西上,郁孤台八境,人间图画。地涌千峰摇翠浪,两派玉虹如泻。弹压江山,品题风月,四海今王谢。风流人物,如公一世雄也。
啄木欲除蠹,蠹去树亦挠。何须食微虫,尔腹岂不饱。天下本无事,自为庸人扰。君实知古深,终惭用倾巧。
君尝佑王属,议平天下刑。出宰得古邑,农锄多带经。素琴伴饮酒,绿藓生讼庭。举首望海雁,高怀在青冥。
王店有邮吏,养鸡殊可笑。昂然处高襟,不肯以时嘂。官有宿此者,西征待初晓。鸡竟不一鸣,问吏吏已告。
亿万供须仰县官,大农选造遍朝端。外台心计推公最,中诏恩除副帝难。文石近班趋玉笋,紫丝新帕覆银鞍。行摅仁义裁经费,天下征繇不日宽。
末学纷纷竞为人,公能康济自家身。形躯元备人间世,肝肺尽收天下春。观我自应知爱重,识心须会起经纶。寿觥难著皇华语,抱取峨眉月半轮。
拥节西来岁未更,提封略已遍循行。洞庭青草绝余寇,沅水武谿俱力耕。勿漫绣衣閒直指,正应天下急澄清。治平已召吴公去,林秀何人是贾生。
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,再拜言。少卿足下:曩者辱赐书,教以慎于接物,推贤进士为务,意气勤勤恳恳。若望仆不相师,而用流俗人之言,仆非敢如此也。仆虽罢驽,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。
臣窃惟事势,可为痛哭者一,可为流涕者二,可为长太息者六,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,难遍以疏举。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,臣独以为未也。曰安且治者,非愚则谀,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。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,火未及燃,因谓之安,方今之势,何以异此!本末舛逆,首尾衡决,国制抢攘,非甚有纪,胡可谓治!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,因陈治安之策,试详择焉!夫射猎之娱,与安危之机孰急?使为治劳智虑,苦身体,乏钟鼓之乐,勿为可也。
陈胜者,阳城人也,字涉。吴广者,阳夏人也,字叔。陈涉少时,尝与人佣耕,辍耕之垄上,怅恨久之,曰:“苟富贵,无相忘。”佣者笑而应曰:“若为佣耕,何富贵也?”陈涉太息曰:“嗟乎!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!”二世元年七月,发闾左适戍渔阳九百人,屯大泽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