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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即尔耕,惟力之深。往莳尔苗,勿倦其耘。
我游尖峰回,一步成数憩。仰攀松夭矫,俯睨石贔屭。路穷入平野,飞鸟迎决眦。庐舍半茅瓦,阡陌相栉比。
赵郡苏轼,余之同年友也。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余,称蜀之士,曰黎生、安生者。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,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,辱以顾余。读其文,诚闳壮隽伟,善反复驰骋,穷尽事理;而其材力之放纵,若不可极者也。
伟兹帖上奇瑰兮,羌笔力之有神。走缄{腾去马加糸}之来诏兮,并垂枣而足珍。从鲤庭而载求兮,得陈亢之异闻。书三闾之孤忠兮,将争光兮仪邻。
公之还,谓常还兮,独不谓公害。著儒冠,学其籋矣,于圣这关。
枚回洲边春水生,日光照縠波文平。绣衣使者何世上,彩舟唤客论交情。平生择交不择利,俗子纷纷卧之地。少年所识惟石君,晚岁相从不相弃。
欧阳子方夜读书,闻有声自西南来者,悚然而听之,曰:“异哉!”初淅沥以萧飒,忽奔腾而砰湃,如波涛夜惊,风雨骤至。其触于物也,鏦鏦铮铮,金铁皆鸣;又如赴敌之兵,衔枚疾走,不闻号令,但闻人马之行声。予谓童子:“此何声也?汝出视之。”童子曰:“星月皎洁,明河在天,四无人声,声在树间。
琪树垂珠网,夹阶两旁。绿霄之外,周以玉阑,阑外方是碧落。阶所接亦玉池,中间涌起玉楼三重,千门万户,无非连璐重璧。屋覆金瓦,屋山缀红牙垂榼。
归去来兮,吾无以归奚以归。既身不足以任责,畏首尾而心悲。慕往昔之经世,嗟吾力之莫追。彼辞位而灌园,岂吾今之独非。
治象难言说,风谣采道涂。太平于此盛,旷古以来无。腰笛童鞭犊,烹葵妇馌夫。文如未见者,尧岂可名乎。礼乐河汾策,衣冠洛社图。□□工黼黻,笔力若为摹。
元祐六年九月,与朱逊之会议于颍。或言洛人善接花,岁出新枝,而菊品尤多。逊之曰:“菊当以黄为正,余可鄙也。”昔叔向闻鬷蔑一言,知其为人,予于逊之亦云。
平生笑杀诅楚文,今朝鄜畤祭湫神。嗟尔湫神何为者,上公衮冕皇恩新。日出辉辉收霰雪,仿佛拜命若可亲。湫神传云是杨班,填墓突兀自姚秦。
故乡堕渺茫,乃此穷山依。力业困乏资,萧飒如秋晖。人生初无根,岁月著翼飞。更堪几寒暑,蔓划真同归。与怀死后名,不补身前饥。已矣勿多谭,宁能置深悲。
湘西一杯酒,渺渺红叶换。江东千里云,落落黄犬叹。人生七十稀,百里九十半。初期枉车马,近乃遗札翰。
辋川之胜,新诗之咏,所以适性也。繭纸这莹,笔力之劲,所以写兴也。维诗与笔,景物交映也。并于唐图,于是为称也。
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
昏昏日影有还无,谩诞春风势力粗。品物固知春用意,细民其奈米如珠。未相秦越尝忧国,不再皋夔愧服儒。骨髓有奇深自负,缄封无路荐区区。
予家有山林集,观宝晋自制之词,每不逮乎平日之文。岂句律之未工,疑用志之或分。
公以好古兼博识,固宜著声于翰墨。予观此帖,实在京师之定力,是时盖初扫元佑之迹。
载籍几千年,相踵兴亡迹。何国非自取,一一有来历。亡必以失道,与必以有德。有德无不兴,不在防寇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