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夫传奇者,唐元微之所述也。以不载于本集而出于小说,或疑其非是。今观其词,自非大手笔孰能与于此。至今士大夫极谈幽玄,访奇述异,无不举此以为美话。
意其昌未艾也。今天子即位,覃庆中外,命国朝勋臣子孙之无见仕者官之。先是,朝廷屡语甄录元祐党籍家。合是二者,先之应仕矣。
篷方底,舟师行歌,徐徐曳之如偃卧榻上,无动摇突兀势,以故得尽情骋望。予欲家焉而未得,作徵招以寄兴。徵招、角招者,政和间,大晟府尝制数十曲,音节驳矣。予尝考唐田畸声律要诀云:徵与二变之调,成非流美,故自古少徵调曲也。
归帆征棹,相望于黄芦烟草之际。去来乎桥之左右者,若非人世,极画工之巧所莫能形容。每来维舟,未尝即去,徜徉延伫,意尽然后行。至欲作数语以状风景胜概,辞不意逮,笔随句阁,良可慨叹。
泛舟赤壁,正风徐波静,举尊属客。渺渺予怀天一望,万顷凭虚独立。桂桨空明,洞箫声彻,怨慕还凄恻。星稀月淡,江山依旧陈迹。
吾少时读《醉乡记》,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,而犹有是言,岂诚旨于味耶?及读阮籍、陶潜诗,乃知彼虽偃蹇,不欲与世接,然犹未能平其心,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,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。若颜子操瓢与箪,曾参歌声若出金石,彼得圣人而师之,汲汲每若不可及,其于外也固不暇,尚何曲之托,而昏冥之逃耶?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。建中初,天子嗣位,有意贞观、开元之丕绩,在廷之臣争言事。当此时,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,而又嘉良臣之烈,思识其子孙。
至和元年秋,蜀人传言有寇至,边军夜呼,野无居人,谣言流闻,京师震惊。方命择帅,天子曰:“毋养乱,毋助变。众言朋兴,朕志自定。外乱不作,变且中起,不可以文令,又不可以武竞,惟朕一二大吏。
汉用陈平计,间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“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”未至彭城,疽发背,死。苏子曰:“增之去,善矣。
天下之患,最不可为者,名为治平无事,而其实有不测之忧。坐观其变,而不为之所,则恐至於不可救;起而强为之,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。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,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,以求成大功;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,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。天下治平,无故而发大难之端;吾发之,吾能收之,然后有辞於天下。
夜梦上河汉,星辰布其傍。位次稍能辩,罗列争光芒。自箕历牛女,与斗直相当。既悟到上天,百事应可详。
泰伯古至德,以逊天下闻。周公去未远,二叔乃流言。春风棠棣萼,秋日脊令原。岂无良友生,岁晏谁急难。
诗三百五篇,作者非一人。羁臣与弃妾,桑濮乃淫奔。其言苟可取,庞杂不全纯。子虽为佛徒,未易废其言。
古人画虎鹄,尚类狗与鹜。今看画羽虫,形意两俱足。行者势若去,飞者翻若逐。拒者如举臂,鸣者如动腹。
诚哉一得即永得。大都要藉周天火,十月圣胎方始圆。虽结丹头终耗失,
吾闻灵龟不愿死有用于清庙,但愿曳尾安泥涂。所以漆园吏,坐叹清江使者逢豫且。龟峰之龟定何物,不在泥涂之下,乃在万仞之上高突兀。
安陆玉女泉,寒流隐丛薄。骊山华清泉,显贵颇昭焯。二泉仙所留,暖气注潺灂。后世入山人,尘垢赖疏沦。
后皇一念根至仁,地虽南北民吾民。一二指搐不可信,彼动此应关诸身。人言犬戎相噬吞,彼蚌鷸耳吾渔人。大国信誓方重申,时遣升勺苏穷鳞。
我如蛰户居,跬步不可移。君有远行役,暑途方驱驰。觇知所如往,谓已杭双溪。人苟怀忠信,蛮貊其行之。
花大而瓣厚,其色淡黄,聚八仙花小而瓣薄,其色微青,不同者一也。琼花叶柔而莹泽,聚八仙叶粗而有芒,不同者二也。琼花蕊与花平,不结子而香,聚八仙蕊低于花,结子而不香,不同者三也。友人折赠数枝,云移根自鄱阳之洪氏。
为将之道,当先治心。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,然后可以制利害,可以待敌。凡兵上义;不义,虽利勿动。非一动之为利害,而他日将有所不可措手足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