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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兄胸次参元化,不发为文发为画。心工入妙手通神,声名直与僧繇亚。月宫拔得玉兔毫,缚成篆笔铦如刀。纷然万有类形役,竹梅两品方清高。
丁君神灵斡天枢,一叱二龙遗戏珠。龙来求珠珠不与,吐下腥涎满庭宇。僧繇画柱真龙形,有龙来鬭风雷鸣。君篆灵符才入铁,龙走今存去时穴。予问此穴奚出龙,羽衣谓穴龙潭通。
净倮倮,赤洒洒。婷娉柳底花间,依约风前下。僧繇妙笔难描画。
鸡鸣丑,三四五六七八九。象骨峰头木马嘶,新丰洞口石牛吼。山之前,水之后,吴道僧繇画不就。断头船子下南康,彷佛天明到湖口。
江山岂不好,独游情易阑。但有相携人,何必素所欢。我欲访甘露,当途无闲官。二子旧不识,欣然肯联鞍。
松枯竹瘦,是其岁寒也。山高水深,不可犯干也。取多国士,庄严此土,如陶家手也。拂除方丈,置榻而坐,一不受也。首出万物,渊默雷吼,寂寥者之参也。若夫以法界印,印毛印海,则惊僧繇而走巫咸也。
野性好书画,无力能自致。每遇高趣人,常许出以视。邵侯多奇玩,留我特开笥。首观阮与杜,驴上瞑目醉。
不与饮尽孙权酒,正欲画屏笔脱手。一点凝墨状生蝇,剔之不飞心始惊。献之兴来拈起笔,笔如解飞自钩掣。戏染松烟作牸牛,脱似偃角眠沙丘。
昔日僧繇所画鱼,三十六鳞依翠浦。徐高画中多画鱼,鼓鳞扬鬣今为图。古人妙画犹不朽,今人妙处古未有。郭丹青者冠古今,天下画鱼第一手。
大士神通超一切,果成道备栖觉地。庞眉山立孰写真,水墨良因作游戏。明窗棐几氎巾净,竹炉柏子香云细。条绳乍解目增明,短幅溪藤联数纸。
鸱夷饮江共晓汲,麈尾拂屏翻墨汁。密云黯黯扶天来,黑风冥冥吹海立。涛奔浪骇恣神怪,惊起苍龙九渊蛰。须冉怒插霜戟寒,鳞甲光摇春雨湿。
一据独龙冈,三朝扬圣化。擘破老面皮,索尽辽天价。当时误杀张僧繇,谁料而今转更遥。描不成,画不就,三个骰儿抛十九。一段风光何处有,曲尺翦刀并扫箒。
久病脚力衰,婴儿学移步。丧尽目前机,辩得尘中主。鼻直眼机,皮穿骨露。驴不成兮马不成,且无描摸处。赚镣僧繇吴道子。
面皮刮得霜,脊梁生铁铸。活弄恶机关,真本奉化子。据南山白额落却威,锁冷泉清波无透路。最无端是不近人情,把断贯索,倒悬佛祖,四海禅流恶见渠。任妙手僧繇,画得全真,且无著处。
淳乎淳,没机心。撮茎草作翳晴药,锻黄丹成红指金。发汾阳怒骂伤人语恶,中曹源蛊毒刻骨冤深。扫狐兔露苍鹰牙爪,咬猪狗添老虎精神。是师真,非师真。僧繇描不得,阁笔几沉吟。
水是捉月争拈得,渠应不苟诸颜色。吴道僧繇画不成,痴猿彻夜空拿搦。
苏秦尝佩六国印,许由还厌一瓢风。了无佗能相通变,可笑僧繇画志公。
身光炽盛相巍巍,妙手如何彩绘伊。休问僧繇吴道士,志公佗日不能知。
烹佛烹祖大炉韝,煅凡煅圣恶钳鎚。起曹洞於已坠之际,针膏肓於必死之时。善说法要,冈涉离微。不起于座,而变荆棘林为梵释龙天之宫而无作无为。
翠萼凌晨绽,清香逐处飘。高低临曲槛,红白间纤条。润比攒温玉,繁如簇绛绡。尽堪图画取,名笔在僧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