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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讳平,字秉之,姓许氏。余尝谱其世家,所谓今泰州海陵县主簿者也。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,而自少卓荦不羁,善辩说,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。宝元时,朝廷开方略之选,以招天下异能之士,而陕西大帅范文正公、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,于是得召试,为太庙斋郎,已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。
褒禅山亦谓之华山,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,而卒葬之;以故其后名之曰“褒禅”。今所谓慧空禅院者,褒之庐冢也。距其院东五里,所谓华山洞者,以其乃华山之阳名之也。距洞百余步,有碑仆道,其文漫灭,独其为文犹可识曰“花山”。
至和元年秋,蜀人传言有寇至,边军夜呼,野无居人,谣言流闻,京师震惊。方命择帅,天子曰:“毋养乱,毋助变。众言朋兴,朕志自定。外乱不作,变且中起,不可以文令,又不可以武竞,惟朕一二大吏。
去年游凌云,传观一篇书。问客谁所作,作者安少愚。少愚宾城人,万里走东吴。悯俗日抢攘,正途欲芒芜。
我本山田人,好尚与众异,平生重交游,所得国无几。昨者应茂才,西行觑朝美。时当庆历初,选举宝多士。
吾性虽嗜学,年少不自强。所至未及门,安能望其堂。荏苒岁云几,家事已独当。经营食众口,四方走遑遑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去上初释褐,一命列蓬丘。青袍春草色,白紵弃如仇。适会龙飞庆,王泽天下流。尔得六品阶,无乃太为优。
春风不择草,万卉皆发萌。盛夏一长养,秋实俱与成。舂粒以蒸炊,刈枯以煎烹。工师调五音,不问咸与韺。
时流罕识真,特立取众忌。不有明眼人,谁止万口沸。古今冠盖场,毁誉固一致。胡为空门中,生灭亦滋炽。
范子廓庙器,至宝非凡璞。胸怀吞云梦,豪气低华岳。昔在童稚时,树立已卓卓。曳裾桥门内,崭然见头角。
皇帝十四载,新元纪嘉熙。仲冬戊寅朔,午漏方中时。朔风震丘壑,猛籁号枯枝。黯如商雪天,四野昏垂垂。
皇都有沧池,近在金商陌。渊源控河汴,襟带引京索。众派泻寒光,一鉴涵空碧。晴明天垂幕,阴霭地滋脉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泽南三百里,极望横天云。云端色凝黛,谛视初可分。峥嵘介丘像,澒洞元气屯。顷刻有变化,惨澹殊明昏。
淮扬水暴不可言,绕城四面长波皴。如一大瓢寄沧海,十万生聚瓢中存。水之初作自何尔,旧堤有病亡其唇。划然大浪劈地出,正如百万狂牛犇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子产存郑校,僖公修泮宫。彼皆在其位,夫岂难为功。是邦学政久坠地,过者千百但吁忾。有美君子逢掖生,无位乃能行其志。
尝言春官氏,设官何龌龊。屑屑取于人,辞赋为程约。一字竞新奇,四声分清浊。矫矫迁雄才,动为对偶缚。
呜呼吕夫子,天姿素颙昂。文献绍家学,刻意稽虞唐。看书如月,洞照所未详。云雾养豹质,彝尊瑑龙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