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迢遥山意外,清风又对君。若为于此地,翻作路岐分。别馆琴徒语,前洲鹤自群。明朝天畔远,何处逐闲云。
孤舟欲夜发,只为访情人。此地忽相遇,留连意更新。停杯嗟别久,对月言家贫。一问临邛令,如何待上宾。
恃勇祸必婴,恃强势必倾。胡为万金子,而与恶物争。休将逝魄趋府庭,止于此馆归冥冥。
江宁之龙蟠,苏州之邓尉,杭州之西溪,皆产梅。或曰:“梅以曲为美,直则无姿;以欹为美,正则无景;以疏为美,密则无态。”固也。此文人画士,心知其意,未可明诏大号以绳天下之梅也;又不可以使天下之民斫直,删密,锄正,以夭梅病梅为业以求钱也。
亡是公听然而笑曰:“楚则失矣,而齐亦未为得也。夫使诸侯纳贡者,非为财币,所以述职也。封疆画界者,非为守御,所以禁淫也。今齐列为东藩,而外私肃慎,捐国逾限,越海而田,其于义固未可也。
岁次玄枵,月旅蕤宾,丙丁统日,乙未御辰。潘子凭轼西征,自京徂秦。乃喟然叹曰:古往今来,邈矣悠哉!寥廓惚恍,化一气而甄三才。此三才者,天地人道。
粤以戊辰之年,建亥之月,大盗移国,金陵瓦解。余乃窜身荒谷,公私涂炭。华阳奔命,有去无归。中兴道销,穷于甲戌。
始得西山宴游记自余为僇人,居是州。恒惴慄。时隙也,则施施而行,漫漫而游。日与其徒上高山,入深林,穷回溪,幽泉怪石,无远不到。
州城西南隅,有黄鹤楼者。《图经》云:“费祎登仙,尝驾黄鹤返憩于此,遂以名楼。”事列《神仙》之传,迹存《述异》之志。观其耸构巍峨,高标巃嵸,上倚河汉,下临江流;重檐翼馆,四闼霞敞;坐窥井邑,俯拍云烟:亦荆吴形胜之最也。
有有我之境,有无我之境。“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”“可堪孤馆闭春寒,杜鹃声里斜阳暮。”有我之境也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伯时作《龙眠山庄图》,由建德馆至垂云沜,著录者十六处,自西而东凡数里,岩崿隐见,泉源相属,山行者路穷于此。道南溪山,清深秀峙,可游者有四:曰胜金岩、宝华岩、陈彭漈、鹊源。以其不可绪见也,故特著于后。子瞻既为之记,又属辙赋小诗,凡二十章,以继摩诘辋川之作云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乞郡三章字半斜,庙堂传笑眼昏花。上人问我迟留意,待赐头纲八饼茶。(尚书学士得赐头纲龙茶一斤,八饼,今年纲到最迟。)梦绕吴山却月廊,白梅卢橘觉犹香。
又过前溪访梵宫,人言此与老庄同。是同是异谁知得,拟问山前无极翁。
予于是帖,有感者四。馆职在外,于学士不系细衔,于带职者皆曰同院,意亲情洽,所以见前辈之笃风谊也。
此日足可惜,此酒不足尝。舍酒去相语,共分一日光。念昔未知子,孟君自南方。自矜有所得,言子有文章。
拳石漱芳玉,梦回堪洗耳。客至馆于斯,妙处从此始。
居官难得是全名,于守年多政转清。身为素王扶坠户,手提赤子出饥坑。使来公馆文书简,吏退私斋几砚横。似此雍容好风度,天边看著绣衣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