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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衡字平子,南阳西鄂人也。衡少善属文,游于三辅,因入京师,观太学,遂通五经,贯六艺。虽才高于世,而无骄尚之情。常从容淡静,不好交接俗人。
天用莫如龙,有时系扶桑。顿辔海徒涌,神人身更长。性命苟不存,英雄徒自强。吞声勿复道,真宰意茫茫。
拙轩少也绝交朋,闭门坐断藜床绳。据梧手卷挑青灯,目力自足夸秋鹰。一行作吏负且乘,简书夜下催晨兴。心劳政拙无佳称,高枕缓带吾何曾。
东风解冻春二月,东还陇西驻吾辙。中宵好月入窗明,孤馆殊花应时发。慷慨既罢倚醉眠,梦里迢迢返东浙。我家住在县乌伤,奕世衣冠绍先烈。
祠官粟一囊,不赡躯七赤。前年蒙宽恩,例许乞骸骨。联翩三儿子,俱作鹳雀碧,赋禄虽尚远,亦足慰衰白。幅巾茆檐下,称病谢来客。从今门前路,永扫车马迹。
垂老乞骸骨,飘然辞圣朝。竹头那足用,桐尾不禁焦。短褐缝綀布,晨餐采药苗。风霜征雁路,灯火衲僧寮。陇客询安否,狸奴伴寂寥。北窗鸣落叶,愁绝夜迢迢。
周南太史公,道家蓬莱山,麈凡不可料,亦复居其间。屡奏乞骸骨,宽恩许投闲,羽衣碧玉简,尚缀僊官班。黄精扫白发,面有孺子颜。简寂吾家旧,飘然时往还。
前年蒙趣召,渡江当六月,顾惭衰病躯,触热朝行阙。君恩虽屡下,恐惧乞骸骨,飘然返柴荆,所愧已黔突。
大汉阴风起,羁孤血泪县。忽闻天下母,已赴月中仙。哀乐浮云外,荣枯逝水前。遗书乞骸骨,归葬越山边。
金华山水天下希,潜溪龙门尤绝奇。群峰峻极河汉上,一峰独立芙蓉陂。先生结庐在其下,文追班扬兼贾马。遂令此山增壮观,野有朴樕皆梧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