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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岁十月之望,步自雪堂,将归于临皋。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。霜露既降,木叶尽脱, 人影在地,仰见明月,顾而乐之,行歌相答。已而叹曰:“有客无酒,有酒无肴,月白风 清,如此良夜何!”客曰:“今者薄暮,举网得鱼,巨口细鳞,状如松江之鲈。
泛舟赤壁,正风徐波静,举尊属客。渺渺予怀天一望,万顷凭虚独立。桂桨空明,洞箫声彻,怨慕还凄恻。星稀月淡,江山依旧陈迹。
起幽适。丙午七月既望,声伯约予与赵景鲁、景望、萧和父、裕父、时父、恭父大舟浮湘,放乎中流。山水空寒,烟月交映,凄然其为秋也。坐客皆小冠綀服,或弹琴、或浩歌、或自酌、或援笔搜句。
有美人兮,蹇何为兮中洲。鸣玉佩兮,冠云章而远游。浮沅湘而西蹠兮,因返睇兮层丘。繄发轫之指期兮,歌予怀以送之。
自大驾之西幸兮,府遂为於近藩。赐行殿为府治兮,暨泽牧之惟艰。张毗陵首当是选兮,实股肱之旧弼。仍土阶之素规兮,因旧宇以为安。
伟兹帖上奇瑰兮,羌笔力之有神。走缄{腾去马加糸}之来诏兮,并垂枣而足珍。从鲤庭而载求兮,得陈亢之异闻。书三闾之孤忠兮,将争光兮仪邻。
庐山高哉几千仞兮,根盘几百里,◇然屹立乎长江。长江西来走其下,是为扬澜左里兮,洪涛巨浪日夕相舂撞。
《水经》云:“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。”郦元以为下临深潭,微风鼓浪,水石相搏,声如洪钟。是说也,人常疑之。今以钟磬置水中,虽大风浪不能鸣也,而况石乎!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,得双石于潭上,扣而聆之,南声函胡,北音清越,桴止响腾,余韵徐歇。
雪堂闲步,过临皋、霜净晚林木落。月白风清如此夜,与客行歌相答。纲举松鲈,手携斗酒,赤壁重寻约。悲歌长啸,划然声动寥廓。
市人屋井底,栋与江堤平。大江压堤来,浩浩势欲倾。古堤腾长蛇,独与江争衡。积流增巨涨,飘突万马惊。
奉祝出阊阖,祷雨祠中元。陈祠信已荐,拱俟心变虔。山云屡触石,散去如飞烟。惭衷迫秋阳,汗流颈徒延。
黄山高哉,岿然为江东之巨镇兮,壁立於两浙之上游。摩天戛日以直上,阳枝阴派盘数州。
君不见楚王渡江萍如日,剖而食之甜似蜜。河魨本自食杨花,花结浮萍萍结实。又不见越王食鱠遗其馀。中流化作王馀鱼。
君不见楚王渡东萍如日,剖而食之甜似蜜。河魨本自食杨花,花结浮萍萍结实。又不见越王食鱠遗其馀,中流化作王馀鱼。河魨本是当年物,尚带西子胸前酥。
棋酒游从叹离群,酒庆吟笔漫飞尘。潮乎可奈才力老,甫也尚为南北人。主人不随秋雁到,流年倏复野梅新。南岗北阜凭高地,引首吴天几怆神。
白石兮磷磷,清泉兮泠泠。岸有蒲兮水有芹。敲竹筇兮金石声,长啸歌兮惊鬼神。
流光冉冉道无闻,短发萧萧雪见侵。衰矣久无天下志,行乎聊慰才人心。功名随世吾何感,道德康时力未任。安得万牛呼古柏,武夷山下白云深。
陶陶孟春,草木莽只。白日昭昭,照下次土只。瘴烟浩淫,杂海雾只。憔悴行吟,閴岛屿只。
庐山几千仞,屹立并长江。杨澜左里,洪涛巨浪日春撞。风止雪消冰净,相与泊舟登岸,攀磴望空谾。岩壑响松桧,巨石激流淙。
太尉执事:辙生好为文,思之至深。以为文者气之所形,然文不可以学而能,气可以养而致。孟子曰: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今观其文章,宽厚宏博,充乎天地之间,称其气之小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