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处更减,多处又添。达磨不会,却反西天。
慧空抓著吾痒处,吾尝劄著伊痛处。痛处痒,痒处痛,不与千圣同途,岂与衲僧共用。莫言扫帚竹时无钱筒,蒿枝丛林无梁栋。
勇猛精进过量人,号曰芗林大居士。住无变易真实处,而常顺行诸佛法。不作世间颠倒业,成辨出世胜方便。而能於此方便中,幻出难思诸境界。
汝求吾之赞,复赞吾之真。大涨绝涓滴,须弥无一尘。以讦为直而非直,以察为明而非明。象王回旋,师子嚬呻。如此为人善知识,少吃酸醋三五升。
世间种种音声相,众以耳听非目睹。唯此大士眼能观,瞑目谛观为佛事。於眼境界无所取,耳鼻舌身意亦然。善哉心洞十方空,六根互显如是义。
这村僧,无明大。少柔和,多褊隘。爱骂人,舌头快。受佛荫,破佛戒。
我赞我真,孰能委悉。火风煗动,地水坚湿。俱属现量,拟心则失。就而明之,是妄非实。背而捐之,土木瓦石。吾说是言,如箭射的。离此别求,幻惑无识。
渠本宣州人,生缘在宁国。前不尊释迦,后不敬弥勒。家贫无饭噇,出家去投佛。行脚走诸方,江南遍江北。才参临济禅,便作白拈贼。眼里有瞳人,肚中无点墨。还如破阿师,说得行不得。
嵌嵌枯枯,磊磊落落。暗呜叱咤,万人气索。宴坐胡床,倾湫倒岳。秉杀活剑,解生死缚。不堕尘缘,宁居寂寞。豁开济北,三要三玄。提持关西,末后一著。慧日之影沈姑溪,泥牛触折祥麟角。
过去正法明,现前观自在。眼观诸音声,耳听众妙色。二义俱寂灭,谁受此说者。是说亦寂灭,谁为此说者。
妙高堂,随所至。榜未悬,落第二。似猛焰,藏蚊蚋。拟随当,生妄计。德云师,安有作。在别峰,亦宽廓。住佛地,何所吒。我作铭,任图度。
有德和有光,其光无间隔。名实要相称,非青黄赤白。参彻佛祖顶{左宁右页}禅,不是和等闲相诳哧。我所参得底只是要湿槃堂里用,且不听杜撰禅师三千八百画。吾为作证明,他年将轨格。
云门妙喜真,云台居士画。得钝不相资,展向虚堂挂。妙喜利中钝,钝得顢頇。云台钝中利,利得脱洒。如今利钝都挂壁,师子翻身绝踪迹。踪迹无,便涂糊,一储大夫。唵摩尼达里悉利苏卢。
佛祖有密语,有说即不密。密禅画吾真,密意已漏泄。如析栴檀香,片片体非别。密意在其中,密亦如是说。
赋性暴,举止傲,说甚道。有个没意智獃郎,随例妄想颠倒。蔡郎中还见麽,若也当面讳却,便是监主自盗。
这老汉无置锥之地而不贫,有无价这宝而不富。睹从善而不欣,遇诸恶而不怖。一著当阳全提,要且秋毫不露。有时石火里藏身,却向电影中回互。塞却临济三玄门,截断岩头末后句。
风雷为舌,虚空为口。应群生机,作师子吼。眼肖烁破四天下,惊起法身藏北斗。个是杨岐嫡孙,喝下须弥倒走。
道大德备之词,先师之真。此处无金二两,俗人酤酒三升。超佛越祖之谈,赞师之禅。削圆方竹杖,鞔却此茸毡。
被底礼寅朝,去住随风扫。名呼章相公,侮嫚圆照老。不托和尚,两拳打翻。回头妖僧,一句骂倒。只看几著子,不必问他禅道。个是金毛师子儿,狐狸野干徒叫噪。
伟哉广大寂灭心,譬如虚空不分别。拟心求净即染污,况复比伦诸佛土。又如梦中所见物,所见是有不可取。如是通达无有疑,净心之义炳然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