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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闻京城南,兹惟群山囿。东西两际海,巨细难悉究。山经及地志,茫昧非受授。团辞试提挈,挂一念万漏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悲回风之摇蕙兮,心冤结而内伤;物有微而陨性兮,声有隐而先倡。夫何彭咸之造思兮,暨志介而不忘;万变其情岂可盖兮,孰虚伪之可长?
匡机极运兮不中,来将屈兮困穷。余深愍兮惨怛,愿一列兮无从。乘日月兮上征,顾游心兮鄗酆。
岁次玄枵,月旅蕤宾,丙丁统日,乙未御辰。潘子凭轼西征,自京徂秦。乃喟然叹曰:古往今来,邈矣悠哉!寥廓惚恍,化一气而甄三才。此三才者,天地人道。
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其一大雅久不作。吾衰竟谁陈?王风委蔓草。
紫燎光销大驾归,御楼初见赭黄衣。千声鼓定将宣赦,竿上金鸡翅欲飞。北阙晴分五凤楼,嵩山秀色护神州。洛河自契千年运,更拟波中出九畴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惜诵惜诵以致愍兮,发愤以抒情。所作忠而言之兮,指苍天以为正。令五帝使折中兮,戒六神与向服。
逸足皆先路,穷郊独向隅。顽童逃广柳,羸马卧平芜。黄卷嗟谁问,朱弦偶自娱。鹿鸣皆缀士,雌伏竟非夫。
中和癸卯春三月,洛阳城外花如雪。东西南北路人绝,绿杨悄悄香尘灭。路旁忽见如花人,独向绿杨阴下歇。凤侧鸾欹鬓脚斜,红攒黛敛眉心折。
王戎简要,裴楷清通。孔明卧龙,吕望非熊。杨震关西, 丁宽易东。
初拜清扬日,菰城荻始芽。家声璜出渭,骏气马生洼。博识该三箧,宏才记五车。商明挈日月,文彩炫云霞。
祸乱天心厌,流离客思伤。有家抛上国,无罪谪遐方。负笈将辞越,扬帆欲泛湘。避时难驻足,感事易回肠。
蝗生於野谁所为,秋一母死遗百儿。埋藏地下不腐烂,疑有鬼党相收持。寒禽冬饥啄地食,拾掇谷种无余遗。吻惟掠卵不加破,意似留与人为饥。
自翦青莎织雨衣,南峰烟火是柴扉。莱妻早报蒸藜熟,童子遥迎种豆归。鱼下碧潭当镜跃,鸟还青嶂拂屏飞。
皇都有沧池,近在金商陌。渊源控河汴,襟带引京索。众派泻寒光,一鉴涵空碧。晴明天垂幕,阴霭地滋脉。
苕水夸空阔,苹花笑泬寥。楼台溪上女,杨柳岸边桥。凉月明烟渚,春水称画桡。晚来鱼一跃,带雨识鱼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