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仪凤中,有儒生柳毅者,应举下第,将还湘滨。念乡人有客于泾阳者,遂往告别。至六七里,鸟起马惊,疾逸道左。又六七里,乃止。
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
汉之西都,在于雍州,实曰长安。左据函谷、二崤之阻,表以太华、终南之山。右界褒斜、陇首之险,带以洪河、泾、渭之川。众流之隈,汧涌其西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翼翼王人。言告惟慕。公舆驾言。乃眷斯顾。华旗飞藻。鸣鸾振路。騑騑驷牡。嘘天载步。
飘飘山上葛,累累田中瓠。苟非同根蒂,缠绵安得固。人情易反复,结交有新故。嗟哉夙昔好,乖弃在中路。明珠倘无因,按剑不我顾。深言匪由衷,白首为所误。亮君勖恒德,永副平生慕。
不见春风花,花落随地飞?不见南山鸟,年年择新枝?抱此区区意,红颜须及时。“非不慕古人,礼法难疗饥。
我本山海姿,躬耕嵩少阳。八岁学籀篆,十岁《急就章》。孺小不知难,欲升钟索堂。波磔竟无成,临池心内伤。
曩从太史氏,论次金匮书。龙兴渡江后,麐止今皇初。微辞记当时,只字宁敢虚。彼阿者谁子,顾欲私毁誉。阳秋记慕容,史记名山储。二子亦过计,人心焉可诬。
珍重妙观师,书来再三读。不蒙促归计,乃忧旷笺牍。疑师未相知,待我尚尘俗。窃闻构新殿,东畔建廊屋。
都城判袂十年馀,世路艰昏迹颇孤。顾影不知天际雁,置身方类鼎中鱼。危言空慕刘蒉策,痛哭难看贾谊书。一笑何时成破涕,为君握手话区区。
蓬莱谪居香案吏,此语昔自微之始。后人慷慨慕前芬,高阁雄名由此起。一从圮废知几年,栋摧礎断埋空山。遗踪馀址杳何处,惟有竹树荒芜閒。
长蛇齿牙毒,谁使赤手捕。六月河破堤,捧块捍奔注。匹夫徒昭昭,天下皆慕顾。后世有至公,此计不为误。
诗书不策勋,岁月忽已晚。堕此尘壒网,吾行其既远。胡宁於书事,意爱犹缱绻。况之迷蹊人,慕顾只旧孤。
褒斜谷口卧龙翁,遍圆身世戒身同。不应三顾逢先主,至今千载慕冥鸿。
洞庭之南潇湘浦,佳人娟娟隔秋渚。门前冠盖但如云,玉貌当年谁为主。风流学士淮海英,解作多情断肠句。流传往往过湖岭,未见谁知心已赴。
夕行闻夜鹤,鹤鸣向天池。奇声傅月迥,清思逐风悲。寥寥度霄汉,噭噭伤别离。华亭侣既失,卫轩宠亦衰。卫轩非我顾,华亭尚余思。蟋蟀悟寒候,商羊识阴期。不有慕类心,此情那得知。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