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孝武皇帝陈皇后,时得幸,颇妒。别在长门宫,愁闷悲思。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,奉黄金百斤,为相如、文君取酒,因于解悲愁之辞。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,陈皇后复得亲幸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小序建安末,余时在邺宫,朝游夕燕,究欢愉之极。天下良辰美景,赏心乐事,四者难并。今昆弟友朋,二三诸彦,共尽之矣。古来此娱,书籍未见,何者?楚襄王时有宋玉、唐景,梁孝王时有邹、枚、严、马,游者美矣,而其主不文;汉武帝徐乐诸才,备应对之能,而雄猜多忌,岂获晤言之适?不诬方将,庶必贤于今日尔。
维周临九有,运祚何其昌。本支既蕃衍,道化亦流行。粤若卫武公,展也令誉彰。耄年儆畏深,罔敢贻怠荒。
太初冥冥,孰究孰营。羲仪图之,靡丽於成。有圣惟勋,疏之瀹之。斧其不条,而荒度之。
於皇睿明,运符中兴。绵宇肃清,乾夷坤宁。孝思兢兢,交三圣灵。惟我文母,远征朔土。
孰顺其祀,明明天子。天子谦让,诏群臣其议。惟章献、章懿,遂祔先帝。宜索而典,而古而今。
新霜夜落秋水浅,有石露出寒溪垠。苔昏土蚀禽鸟啄,出没溪水秋复春。溪边老翁生长见,疑我来视何殷勤。爱之远徙向幽谷,曳以三犊载两轮。
天畀元统,赤运开祉。圣祖神宗,海域平砥。思皇真考,岳封汾祀。饵系戎胡,包束戈矢。
少年学诗书,晚岁探至道。岂伊封疆臣,乃是廊庙宝。苦恨富贵迟,声名得空早。忆惟西羌桀,始建元戎纛。
伯才不鼓琴,良为知音撤。渊明琴无弦,荆扉昼常闭。吾道传沧洲,初不待识别。叔孙志谐俗,礼乐用绵蕝。
新诗等絺绣,文采照座右。尤怜继绝唱,峥嵘竞高秀。词源眉山长,句法杜陵旧。相从今老矣,岂独歌邂逅。
绕舍荒池底且,蛰蛙齐候鸣雷社。已知地气上如炊,更觉石泉流若泻。举头玉烛焕阳明,?曷足汗泥悲土苴。半夜条风入绮窗,清晨细雨霏檐瓦。
虞刑论小故,夏誓殄渠魁。好生虽大德,纵恶非圣裁。官吏逞贪婪,树怨结祸胎。法当究其源,剪锄去根荄。
仲尼圣之时,岂蔽不恭隘。知命识大忧,嗣世宅已坏。不阅父母邦,遑及为蒯瞶。依仁罕言利,执礼不语怪。
牙地霜月红,稚耋拥晴书。百拜黄堂前,共上太守寿。皆谓去年时,黠虏已深寇。一炮惊江南,衢婺几失守。
共政三年久,蜚英四海尊。色词无假借,风裁靡嚣喧。但欲持公道,宁容启幸门。经纶终未究,犹有典刑存。
邃古之初,民性质朴。不侈不靡,燔黍捭豚。汗尊抔饮,取足而已。淳风既漓,日趋于卑。
水于天地间,体物而不倚。其数为天一,众有之所始。其辰为壬癸,重任之所揆。其德为智端,非非而是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