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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序曰:黄初四年五月,白马王、任城王与余俱朝师,会节气。到洛阳,任城王薨。至七月与白马王还国。后有司以二王归藩,道路宜异宿止。
吾性虽嗜学,年少不自强。所至未及门,安能望其堂。荏苒岁云几,家事已独当。经营食众口,四方走遑遑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余生信多厄,浩叹命可嫌。二年不出门,日白夜有蟾。云何此举棹,风雨随相淹。嗟人孰无友,钱子吾所欣。
饥人忽梦饭甑溢,梦中一饱百忧失。只知梦饱本来空,未悟真饥定何物。我生无田食破砚,尔来砚枯磨不出。去年太岁空在酉,傍舍壶浆不容乞。
青帝行春气初播,云沍余阴苦难破。江头碧草生未长,战马寒嘶龁残莝。炊烟泠落雨中湿,邻屋时闻有啼饿。我愁郁郁但欲眠,肯以案书勤自课。
世味久已谙,多恶竟少好。惟诗素所嗜,决切欲深造。人安己不休,众耻我独冒。有如獭行迹,欲改复自蹈。
予年四十四,发白成衰翁。非有高盖车,曷与贤者同。嗟予出寒远,家世尝力农。十九登科第,圣彀参英雄。
欲识农夫田作苦,久雨祷晴晴祷雨。祷晴得雨雨得晴,此患到今传自古。苾芬非是萧兰馨,诚心一发通三灵。文昌俗吏亦何者,乃能致雨兴雷霆。
衡湘久来往,眼到山辄对。爱山真自性,久看眼未碍。今朝渡石潭,兰桨乱青带。初升岸稍高,忽喜地更大。
吾家谓侄非常儿,自幼读书尝下帷。平居事母尽孝道,力供子职曾无违。辛勤农亩三十载,顿立门户成家肥。耻同流俗事骄吝,好贤乐业常怡怡。
粤从太极分,大块溟涬洩。人生於其间,三才位成列。人极苟不立,清宁将竭裂。厥初始断鳌,万古功卓绝。
到门剥啄过客谁,遽集於此何从来。具陈薄海苦锋镝,大力者为苍生哀。旧邦更始得新命,如龙虎起风云随。因馀梁益独隅负,恃天险敢天心违。
卿勿言,朕自思,南诏覆师君不知。卿勿忧,朕自保,范阳弄兵苦不早。卿邪谁邪高与杨,非姚非宋还非张。有言如此尚不用,岂有药石针膏肓。君不见咸阳老人能直谏,何曾得睹君王面。
打折达磨西来脚,莫令有误本来人。当处得心非向背,九年面壁寂光明。庭中立雪憨痴汉,海裹口乾渴爱津。如今大有心颠倒,梦寐胡诌学道人。
普庵识心达理,不是胡言乱语。教化三千大千,个个透泥入水。应无所住生心,更不祭神拜鬼。时中净念法身,何假烧钱化纸。
我昔就学初,龆童齿未龀。严亲念痴狂,小艺诱愚钝。始时授章句,次第教篇韵。蒙泉企层澜,覆篑期九仞。
兰生不当户,别是闲庭草。夙被霜露欺,红荣已先老。谬接瑶华枝,结根君王池。顾无馨香美,叨沐清风吹。
海水非不广,邓林岂无枝。风波一荡薄,鱼鸟不可依。海水饶大波,邓林多惊风。岂无鱼与鸟,巨细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