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窃以花虽多品,梅最先春。始因暖律之潜催,正直冰澌之初泮。前村雪里,已见一枝;山上驿边,乱飘千片。寄江南之春信,与陇上之故人。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平生天下友,常以道义求。良朋既我遘,没齿无怨尤。向来六七辈,非可取次俦。议论吐肝胆,慷慨从窜投。
济南三岁吾何求,史君后到消人忧。君言有客轻公侯,扁舟相従古扬州。致之匹马恨无力,千里相望同异域。诵诗空使四坐惊,隐居未易凡人测。
武陵溪边翁好渔,笭箵钓车日采鱼。扁舟为家苇为屋,岂知世有神仙居。晓来不记舟行路,忽在桃花深绝处。红云杳叆望欲迷,绛雪缤纷落无数。
郑卫撼俗耳,姬姜接凡目。醇酎诳渴吻,大房诱饥腹。一阈内外间,鲜不妄举足。堂堂七尺躯,顷刻万感触。
夫传奇者,唐元微之所述也。以不载于本集而出于小说,或疑其非是。今观其词,自非大手笔孰能与于此。至今士大夫极谈幽玄,访奇述异,无不举此以为美话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天台山,乃在钱塘之南,瓯越之间。上有撑云挂日千丈高峰挺岌?,下有奔雷喷雪万仞深壑流潺湲。银河倒泻石梁滑,自非仙风道骨谁能攀。
气清语不凡,郭与陈季优。季子有美质,明月悬高秋。词谈贯百家,炙毂出膏油。放声寄大块,肆情无去留。
大雪拥都门,子行亦良苦。予贫乏觞豆,子车谁为祖。少止听我言,於子不无补。于今方用兵,连年戍羌虏。
其胎息注想之迷,因与酬唱水调歌头于后。采取铅须密,诚意辨妍媸。休教错认,夺来鼎内及其时。二物分明真伪,一得还君永得,此事契天机。
予生浙东,世业农。总角失所天,稍从里闬儒者游。年十八,婺以充贡。凡八至礼部,始得一青衫。
采取铅须密,诚意辨妍媸。休教错认,夺来鼎内及其时。二物分明真伪,一得还君永得,此事契天机。记取元阳动,妙用在虚危。
前身道林后曹覊,笔下马生非可画。心赏神骏今绘神,戏弄丹青疑造化。风鬃雾鬣何足云,电行山立更逼真。脱遗皮行见骥德,妙处了非由写形。
我本名山人,屡作名山兴。天台一住三十年,尽日扪萝陟云磴。上揽四万八千太之高秋,参差明河两肩并。下瞰三百六十度之朝暾,灭没飞烟八荒净。
元丰三年正月,余始谪黄州。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,有白马青盖来迎者,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,为留五日,赋诗一篇而去。明年正月,复往见之,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。余久不杀,恐季常之为余杀也,则以前韵作诗,为杀戒以遗季常。
谁为尧舜徒,孔子而已矣。人皆是尧舜,未必知孔子。伯夷不辱身,柳下援而止。孔子尚有言,我则异於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