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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悲哉!秋之为气也。萧瑟兮,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,若在远行。登山临水兮,送将归。
建炎绍统,锐於中兴。乃得贤辅,食薜饮水。责君尧舜,良哉股肱。苟用其言,不难丕承。
夫子说周易,肇开太极分。及乎作春秋,下逮西狩麟。混辟至决裂,坚冰致习驯。三皇何皞皞,五帝何纷纷。
玉皇拔西珍,金节抚南服。雄棱摺荒陬,祥飚扇寒谷。长孺振河内,相如论巴蜀。唯昔垂鸿名,于今蹑遐躅。
德行首科,显冠学徒。不迁不贰,乐道以居。食埃甚忠,在陋自如。宜称贤哉,岂止不愚。
吾友方济宁,其人世希生。有如炎燉之雪,曙天之星。平生特立不徇俗,穷年矻矻,惟究心乎羲文周孔之遗经。一旦起作郡,卓然为群黎之怙恃,列牧之仪刑。
曰自战国争雄来,何城不荒为壘培。治乱兴废讵足哀,矧无名号寒於灰。晋壤剖裂分家陪,魏至文侯功业恢。三师经术王迹开,五臣御侮强敌摧。
杜氏世德光无前,声华行实相辉鲜。蒉之职也在刀匕,亲举罚爵平公筵。预之闻见合左氏,春秋大法因粲然。诗为郡守称杜母,南阳之人今尚传。
景泰五年甲戌岁,正当南亩耕耘际。忽然骤水涨江湖,汹涌浩漫良可畏。更堪滂沛雨兼旬,大岸小塍俱决溃。田家男妇奔救忙,力竭气穷无术备。
峨峨石经山,莲峰吐金碧。秀气钟太题,胜概拟西域。竺坟五千卷,华言百师译。琬公惧变灭,铁笔苍苍石。
郑子离襁褓,所怙惟乃父。父昔仕燕京,半世去乡土。子家孝义门,十世居同聚。派衍白麟支,望出荥阳谱。
天生蒸民,为之鼻口。美者可嚼,芬者可嗅。美必有恶,芬必有臭。我无天游,六凿交斗。
元丰三年正月,余始谪黄州。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,有白马青盖来迎者,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,为留五日,赋诗一篇而去。明年正月,复往见之,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。余久不杀,恐季常之为余杀也,则以前韵作诗,为杀戒以遗季常。
苏州定慧长老守钦,使其徒卓契顺来惠州,问予安否,且寄《拟寒山十颂》。语有璨、忍之通,而诗无岛、可之寒,吾甚嘉之,为和八首。左角看破楚,南柯闻长滕。钩帘归乳燕,穴纸出痴蝇。
嗟哉黄鸦一何陋!性喜隐翳藏荒囿。烟深翅重飞不起,鸣声谷谷知雨候。夜与妖鵩群,又似恶白昼。羽毛不足辱弹射,滋味不足登俎豆。
旋设篝炉下纸帘,乐哉容膝似陶潜。囊中佩药无时服,架上堆书信手拈。似玉秋菰殊未老,如云宿麦不须占。扫空祠禄吾何欠,陋巷箪瓢易属厌。
孰顺其祀,明明天子。天子谦让,诏群臣其议。惟章献、章懿,遂祔先帝。宜索而典,而古而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