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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,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,盗贼奔突,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,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,以保汉室者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长松上捎日月宫,昂霄耸壑材甚雄。不肯甘心卧云巘,有时见梦十八公。汗颜血指,那知大匠自有体。斩伐丁丁,朝夕聒人幽耳聋。
缣素巧貌溪山姿,宝藏肯笑虎头痴。何人夜半胠箧去,信为羽化无疑迟。魏明不惜万夫办,凿山累土夸神奇。景明突起芳林苑,谷城文石光参差。
学诗如学禅,所贵在观妙。肺肝剧雕镂,乃自凿其窍。冥心游象外,何物可供眺。空山散云雾,仰避日初照。旷观宇宙间,璀璨同晖曜。但以此理参,而自诗料理。持以问观空,无言但一笑。
忆昔至正全盛时,朱门豪家多亭池。池边女儿纵游赏,新妆照水明玻璃。春风淡挹芙蓉渠,黄莺娇转垂杨枝。整日欢声无暂歇,携手花间扑蝴蝶。
女娲补天馀碨垒,积之厚地藏精灵。五色久甗真宰怒,地莫敢爱开雷霆。光通覆盂彻深杳,窦启宝椟窥晶荧。入门下视气莫测,但见岛屿浮沧溟。
当时高蹈翰墨场,江南李氏洛下杨。二人殁後数来者,西台唯有尚书郎。篆科草圣凡几家,奄有汉魏跨两唐。纸摹石镂见彷佛,曾未得似君家藏。
憬彼金微虏,游魂擅一隅。筋驽殂老革,乳臭立遗雏。毒螫锺蛇豕,虔刘肆{左豸右契}貙。请和包橘诈,归地反膏腴。
阿遵我辈人,相从十年旧。么肥形愈瘠,身贫道常富。厥初为天衣,持钵化淮右。袖携维卫录,访我过蓬陋。
混沌结,玄黄开,人生其中,称为三才。一人身有一天地,形质虽异众理该。欲淫物诱滋巧伪,遂使真淳耗?攵玄风颓。乃有朝生而暮死者,本根浅短无栽培。
先生清如玉壶冰,神闲志一精粹凝。玄黄健顺六子承,和气块圠粗秽澄。冲虚澹澹廓以弘,冥茫沕穆恬无能。火乌入海阴液升,鹑蛇受约不敢腾。
苍崖有顶我为庐,日君月妃崖十趋。梳风洗雨耳目醒,玉帝诏许瞻宸居。周公仲尼在左右,勘点六籍开凡愚。曾经秦祸多散阙,郑笺毛传悲纷如。
山川自高深,开避由邃古。长江泻岷峨,横亘截区宇。东流为沔津,疏凿仗神禹。襟带成奥区,都会称鄂渚。
日转槐阴宫漏迟,兰汤新浴生凉飕。四方清晏上燕衎,千官鸣玉趋丹墀。鸾刀象箸荐多品,岂无炙鹄兼蒸凫。射声弹弋不虚发,独取鸣枭供膳夫。
碧霄桂影堕寒溪,赏心正与幽人期。凭轩一俯吟思发,雕肝镂肺成新诗。水流月出咸自尔,去来休论东与西。句中之眼落第二,纷纷名字俱人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