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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;为直言天下第一事,以正君道、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事: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,一有所不宜,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,而以其责寄臣工,使之尽言焉。
乾隆丁亥冬,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,而奠以文曰:呜呼!汝生于浙,而葬于斯,离吾乡七百里矣;当时虽觭梦幻想,宁知此为归骨所耶?汝以一念之贞,遇人仳离,致孤危托落,虽命之所存,天实为之;然而累汝至此者,未尝非予之过也。予幼从先生授经,汝差肩而坐,爱听古人节义事;一旦长成,遽躬蹈之。呜呼!使汝不识《诗》、《书》,或未必艰贞若是。余捉蟋蟀,汝奋臂出其间;岁寒虫僵,同临其穴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,行不及蛇;雄鸡两翼,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,无骑不能自往;人有冲天之志,非运不能自通。盖闻:人生在世,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君为豫章姝,十三才有余。翠茁凤生尾,丹叶莲含跗。高阁倚天半,章江联碧虚。此地试君唱,特使华筵铺。
行舟已发,又经旬调笑。不算匆匆别离了。奈飞龙骨出,束竹肠攒,月额雨持比泪珠差少。罗囊针管就,络以朱绳,淡墨疏花折枝袅。
一笛横风,稳转船头,系楫大江。还有人争说,鸣琴手段,教侬重吐,锦绣肝肠。不复少年,插花槌鼓,雅意在乎云水乡。阳关泪,笑琼姬犹恋,奇俊王郎。
亚洲大陆有一士,自名任公其姓梁。尽瘁国事不得志,断发胡服走扶桑。扶桑之居读书尚友既一载,耳目神气颇发皇。少年悬弧四方志,未敢久恋蓬莱乡。
日月逝不处,奄忽几华颠。华颠亦奚为,所希在寡愆。韦编绝《周易》,锦囊韬虞弦。饥餐玉台霞,渴饮沧溟渊。
承平日久寰宇泰,选伎徵歌皆绝代。教坊不进胡旋女,内廷自试天魔队。天魔队子呈新番,似佛非佛蛮非蛮。司徒初传秘密法,世外有乐超人间。
东泽先生,谁说能诗,兴到偶然。但平生心事,落花啼鸟,多年盟好,白石清泉。家近宫亭,眼中庐阜,九叠屏开云锦边。出门去,且掀髯大笑,有钓鱼船。
杨柳和烟翠不分,东风吹雨上离樽。鹍弦调急难藏恨,燕子楼高易断魂。锦子书成春梦游远,玉壶泪满夜灯昏。马蹄想过长亭路,细与萧郎认去痕。
我昔见君方成童,长吉才华惊钜公。人间科第不屑就,直使声名闻九重。乃翁引上凝华殿,子虚不待他人荐。入直来来凡几年,天上奇书尽曾见。
有客过东鲁。自葛水、泛舟西下,帆开三楚。万里湖光磨水镜,际五老、落星烟渚。又飞过、二姑门户。
贫诗如蜜睡如锡,二贶偕来敢不登。锦轴一编变府稿,雪衾万杆剡溪藤。朝来诵句能驱并,夜半眠云称伴僧。只恐凝儿骄踏裂,起来仍唤读书灯。
绿长阶蓂九。近黄锺、薰晴爱日,渐添宫绣。乾鹊檐头声声喜,催与东屏祝寿。怪一点、星明南斗。
草菜可食,总名曰疏。品题有圃,树艺有书。衡纵町畦,周绕屋庐。缭以樊垣,经父沟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