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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昼夜风不止,寒树嚎未休。人言雨杀风,雨急风未柔。独扶慈母丧,泪与河水流。河水有冬竭,泪泉长在眸。
康熙五十一年三月,余在刑部狱,见死而由窦出者,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,作而言曰: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,死者尚稀,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秋声乍起梧桐落,蛩吟唧唧添萧索。欹枕背灯眠,月和残梦圆。起来钩翠箔,何处寒砧作。独倚小阑干,逼人风露寒。
黄帝史仓初作书,依类象形书亦疏。兽蹄鸟迹颇奇怪,乾端坤倪微发舒。周籀大篆十五篇,体制渐与苍史殊。秦兼七国有天下,混一土字同书车。
天台山,乃在钱塘之南,瓯越之间。上有撑云挂日千丈高峰挺岌?,下有奔雷喷雪万仞深壑流潺湲。银河倒泻石梁滑,自非仙风道骨谁能攀。
戴郎昆仲太风流。翠娥愁。解貂裘。醉中摸索玉搔头。绣被*香肌粉滑,云作帐,月为钩。茅庵权当小秦楼。意绸缪。话扬州。琼花骑鹤两悠悠。薄幸三生今老矣,无梦到,那温柔。
鸣珂绣毂,锦带吴钩。曾雅称、量金结胜游。信人间无点事、可挂心头。须知,不待把闲情酿做闲愁。
君不见昌黎翁,南迁益觉文章工。滑稽戏作毛颍传,陶泓之族称宏农。又不见东坡翁,生涯寄食破研中。诋诃龙尾尊凤咮,更夸丹石蒸赤红。
闭门雪卧远,咏史风情留。诗有三百篇,令子手所裒。汝翁秀儒林,殖学媲前修。六经穷窔奥,万象工雕锼。
春风到宛陵,太守遇康乐。隐几坐高斋,清风媚林壑。语我诸峰峦,道人古棲吒。幽潜远江汉,秀耸类衡霍。
昨夜溪头,潇潇风雨,柳边解个渔舟。狂歌击楫,惊起欲眠鸥。笑杀子猷访戴,待到门、兴尽归休。得似我,裳衣颠倒,大叫索茶瓯。
窗前新栽楸子树,去岁移自东君家。根深土冻重莫致,挽以两犍载一车。方经旬日即蓓蕾,秋深结子如丹砂。人言此特余气耳,来岁未必能芬葩。
飞云渡口西风急,津吏停桡刺船立。始阳公子方垂髫,掩抑依依向余泣。为言阿父守南康,双旌五马烂生光。宁知廉吏反成罪,诸孤藐尔身凄凉。
朝来携杖到前溪,风暖花香满袖携。郭索近晴穿草出,钩辀长日隔林啼。松阴野庙将春社,茅屋人家正午鸡。眼底韶光尽诗景,酒庐僧舍漫留题。
寒云泼墨阴风峭,冬青叶底休留叫。老魅梁间忽作声,四下妖精俱起啸。两星执法未能诃,坐见绿芜生白波。曲逗铜鱼窥宝瓮,倒骑铁马试金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