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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，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，因出纸笔遍请客，莫敢当，至勃，泛然不辞。都督怒，起更衣，遣吏伺其文辄报。一再报，语益奇，乃矍然曰：“天才也!”请遂成文，极欢罢。勃属文，初不精思，先磨墨数升，则酣饮，引被覆面卧，及寤，援笔成篇，不易一字，时人谓勃为腹稿。
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，行不及蛇；雄鸡两翼，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，无骑不能自往；人有冲天之志，非运不能自通。盖闻：人生在世，富贵不能淫，贫贱不能移。
洪宋区夏广，恢张际四维。狂孽久不耸，民物含春熙。耆稚适所尚，游泳光华时。遽然摄提岁，南獠掠边陲。
昨夜西风起白苹，从前湖海几酸辛。感今怀古无限事，拄颊闲思一怆神。琼窟先生鼓玉琴，一调一弄符我心。屈平宋玉不可挽，西风黄叶为知音。
遑遑鲁东丘，结友得聃耳。两家千岁后，尚复通爵里。况予与先世，相去百年迩。常恨会面难，此意恐遂已。
晋公当日只平淮，何事都人尚尔怀。客有昌黎韩吏部，独将大笔扫苍苔。
始谪夷陵日，当居建德年。一书冤逐客，四咏继称贤。自谓临江徼，相逢莫我先。白醪封画榼，素鲤养泓泉。
迁谪独熙熙，襟怀自坦夷。孤寒明主信，清直上天知。消息还依道，生涯只在诗。惟尚谕山水，讵敢咏江蓠。
上玄茫昧胡为乎，施设吾道生吾徒。否多泰少是天意，生有述作死不虚。圣人忧患方演易，贤者穷愁始著书。尽令富贵陷逸乐，蠢蠢戢戢如鸡猪。
予年四十四，发白成衰翁。非有高盖车，曷与贤者同。嗟予出寒远，家世尝力农。十九登科第，圣彀参英雄。
建元一二间，多士四方至。翩翩下鸿鹄，一一抱经纬。功名更唯诺，爵禄相馈遗。纵横圣贤业，磊落君臣意。
吴越朝天功在民，当年卿相亦仁人。曾孙终与元丰政，故老犹知异代因。吏治清明开白日，文词俊发吐青春。邺都従事堂中客，涕洒高原柏子新。
玉麈助清谈，金貂饰高位。二物已杀身，无剥生民利。君为使者官，犹作农夫事。随轩载畚插，一心惟度地。
作吏无好怀，宁食三年艾。甚陋吾安之，所隶乃都会。文书如骂奴，吞噫不敢对。两眉或小伸，独有公等在。
官次淹时久，才华应世须。及瓜逢六月，行李过三衢。迓吏江边少，赍装驿外都。潮经渔浦夜，樯泊富阳晡。
公堂四合临中衢，翰林壁挂观鱼图。传之近自濠梁客，云是蒙邑先生居。先生昔仕楚园吏，傲世不蕲卿大夫。逍遥淮上任造适，高岸偶见群鲦鱼。
太尉执事：辙生好为文，思之至深。以为文者气之所形，然文不可以学而能，气可以养而致。孟子曰：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。”今观其文章，宽厚宏博，充乎天地之间，称其气之小大。
龙纪膺图代，龟书出洛年。人文初炳焕，神化共回旋。大雅藩篱缺，诸儒门户专。天将扶古道，岳始降名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