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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悲回风之摇蕙兮,心冤结而内伤;物有微而陨性兮,声有隐而先倡。夫何彭咸之造思兮,暨志介而不忘;万变其情岂可盖兮,孰虚伪之可长?
在死犹可忍。为辱岂不宽。古人持此性。遂有不能安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水陆行兼旬,招摇月如醉。筋弛遂莫支,神痴但思睡。若非游名山,曷以豁幽闭。泾川名汉县,宝胜标唐寺。
亚洲大陆有一士,自名任公其姓梁。尽瘁国事不得志,断发胡服走扶桑。扶桑之居读书尚友既一载,耳目神气颇发皇。少年悬弧四方志,未敢久恋蓬莱乡。
悲哉!秋之为气也。萧瑟兮,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,若在远行。登山临水兮,送将归。
余言,怀卫间风气清淑,物产奇丽,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。尔后事与愿违,遑遑未暇。故其晚年诗曰,梦想淇园上,春林布谷声。又曰,故交半在青云上,乞取淇园作醉乡,盖志此也。
有美人兮,蹇何为兮中洲。鸣玉佩兮,冠云章而远游。浮沅湘而西蹠兮,因返睇兮层丘。繄发轫之指期兮,歌予怀以送之。
吟高鄙俗流,傲逸访巢由。古寺寻僧饭,寒岩衣鹿裘。园桃山鼠啮,崖蜜猎人命。遂这个清性,浮生不苟求。
宦途驰骤心贪职。官事何时能毕。力饶射日,名高为复,到今何济。休道功名遂。
玄子来前,还忆汝,今朝初度时。是吾家几世,书香阀阅,我翁畴昔,心地坦夷。宅相伊何,泛红老子,汝母慈仁有儿。如今恨,倚门人去,和胆为谁。
往余游京华,郑君过我邸。告言子沈子,诗亦同光体。杂然见赠答,色味若粢醴。十年始会面,辍乐正读礼。
平生无志意,少小婴忧患。如何乘苦心,矧复值秋晏。皎皎天月明,弈弈河宿烂。萧瑟含风蝉,寥唳度云鴈。
伯兄性寡营,生理日萧条。两弟皆食贫,汲汲度昏朝。为农力不任,课儿亦无聊。余润或望余,自顾无脂膏。
才既非时用,性本爱岑寂。决策西山游,幽隐遂成癖。春风百花红,秋月千嶂碧。烟霞结绸缪,猿鸟自畴昔。乘间抚深旷,喷薄轰铁笛。笑挹天柱峰,高寒几千尺。
九峰湿翠秋光凝,亭亭出水芙蓉净。崔巍怪石距若虎,合沓奇峰驰八骏。山若古寺隔红尘,时有天风度幽磬。岂惟清赏玩心目,况有高人寄真隐。自惭奔走红尘客,何由得遂山林性。长歌聊复赋重游,不用悬岩刻名姓。
今日春气至,新禽各啁嘲。岂无好唇舌,入耳何怓怓。雊鹆最多端,能以巧自肴。黄头亦翾给,微吭和且调。
牧马散近地,阅视乘高秋。驼冈似沙苑,堆阜带川洲。坡陁故梁城,萦薄西南陬。连棚映林樾,星罗倚层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