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莺飞翠柳摇,鱼跃浮萍破。班班红杏子,交榴火。池台昼永,缭绕花阴里。山色遥供座。
要做神仙去,工夫譬似闲。一阳初动,玉炉起火炼还丹。捉住天魂地魄,不与龙腾虎跃,满鼎汞花乾。一任河车运,径路入泥丸。
龙沙殿腊,兔苑留寒,花照冰壶夜。乱山平野。装珠树满眼,买春无价。墙头苑下。
暮檐凉薄。疑清风动竹,故人来邈。渐夜久、闲引流萤,弄微照素怀,暗呈纤白。梦远双成,凤笙杳、玉绳西落。
莺团橙径,鲈跃莼波,重来两过中秋。酒市渔乡,西风胜似春柔。宿春去年村墅,看黄云、还委西畴。凤池去,信吴人有分,借与迟留。
锦水双龙,鞭风驾霆,来游璧池。有一龙跃出,精神电烨,一龙战退,鳞甲天飞。一样轩拏,殊途升蛰,造化真同戏小儿。时人眼,总羡他腾踏,笑我卑栖。
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。鲲之大,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,其名为鹏。鹏之背,不知其几千里也,怒而飞,其翼若垂天之云。
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逢尤悲兮愁,哀兮忧!天生我兮当闇时,被诼谮兮虚获尤。心烦憒兮意无聊,严载驾兮出戏游。
亡是公听然而笑曰:“楚则失矣,而齐亦未为得也。夫使诸侯纳贡者,非为财币,所以述职也。封疆画界者,非为守御,所以禁淫也。今齐列为东藩,而外私肃慎,捐国逾限,越海而田,其于义固未可也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氛浊暑伏叹,夜久神宇清。鱼跃远池响,萤飞深竹明。扬州妙歌舞,驻跸盛公卿。植杖看牛斗,今年当太平。
禁营貔虎天廐龙,技痒不奈刍粟丰。闻道宝津尝护驾,前朝踊跃矜戏雄。红绡低击柳枝碧,满满弯弓斫鬃射。偶然穿叶未为奇,截下红绡方破的。
一岁三百日,烈风朝暮吹。不知剖判来,曾有无风时。况兹逾年旱,小雨时散丝。蓬蓬从天来,一扫云气离。
几年鳞甲蛰清渊,一旦飞腾石自穿。遗迹漫存离旧隐,定应衔雨去朝天。洞口岩高著数椽,秋铃听法护金仙。腾身一跃天池后,云雾于今尚滃然。
遗风洙车滨,汲古酌牺樽。鱼跃进池藻翻,莺呼和浩特庭树喧。乐山不乐水,居城犹居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