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臣闻忠无不报,信不见疑,臣常以为然,徒虚语耳。昔荆轲慕燕丹之义,白虹贯日,太子畏之;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,太白食昴,昭王疑之。夫精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,岂不哀哉!今臣尽忠竭诚,毕议愿知,左右不明,卒从吏讯,为世所疑。是使荆轲、卫先生复起,而燕、秦不寤也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六王失国四海归,秦皇东刻南巡碑。法因史籀有增减,名与苍颉争飞驰。自言功德可歌颂,黔首个个愚无知。海神何故独拒命,风涛塞路蟠蛟螭。
閒笑唐明主,深怜李勣忠。如何一谄献,便使百年恫。武后兴唐乱,英公奋义戎。那知成祸者,祸惨亦归躬。
世皆笑幽独,可不少自贬。种竹南轩间,亦足以相验。況兹岁华晚,众卉日凋敛。清节良自如,栽培匪为谄。
蜀道山之峭壁兮,如快刀一削平无痕。其间春雷惊龙走,竹根迸石垂虺尾,骨节瘦密风霜吞。野夫采之缒悬蔓,
崛起巨河边,奔腾欲上天。远临沧海尽,高与太行连。大块横为脊,它山立似拳。土膏经舜耒,石险任秦鞭。
吾家世南折简呼,有日曷不见子都。牵衣况复幼吾幼,闭户大似愚公愚。鲜妆袨服出空巷,钿车绣毂来塞涂。展乌丝栏拥小玉,设锦步障盛绿珠。
安陆玉女泉,寒流隐丛薄。骊山华清泉,显贵颇昭焯。二泉仙所留,暖气注潺灂。后世入山人,尘垢赖疏沦。
故人皮里贮阳秋,爱我身如不系舟。羞向人间为谄首,喜来林下作遨头。虽无仙骨能骑鹤,尚有閒心可狎鸥。乘兴惠然时过我,一樽相对笑言稠。
璇题朝曦丽,椒殿春风香。带日羡寒鸦,洒盐引痴羊。那知韶葩妍,有此秋节刚。千金非我爱,所重在行藏。
浩然一气古到今,古人无愧惟此心。青天为幕地为席,醉里聊作乌乌吟。君不见人生所重独名谥,一代简书耀青史。当时命名偶然耳,跖圣丘愚果谁是。
西山名节太峥嵘,洪魏同时俱有声。斥去不妨为宝庆,出来亦只做端平。事师如子何为谄,植党旁人笑好名。婺女谏官良解事,正邪辨析极分明。
东邻南极老人星,音吐洪亮眼晶荧。诸郎个个佳宁馨,长者早占千佛经。仲季锐如刃发硎,三珠粲烂照户庭。老人散策傲郊坰,健笔哦诗惊六丁,
天机地轴随时转,万物生生就裁剪。庭前一种可人花,独殿春深交夏浅。团团自是浑沌胎,皎皎不事儿女婉。照见胸中本色正,洗尽世上芳容靦。
教子惟欲谄,嫁女惟欲官。床屏触头乃翁怒,文书术袖媒姥谩。凝人一笑可绝倒,古训相傅良独难。大夫有愧程监家,上谷敢望元遗山。